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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朋好友,聚於巾子山巾峰飲酒。陳亮提出:“在此賞景飲酒乏味,不如搬之東湖,借郡中妓樂,邊飲邊歌,如何?”謝直第一個站出響應:“甚好,不知唐太守之意是否?”唐仲友大笑道:“諸兄若有雅興,小弟怎敢不肯?”遂至東湖,喚來嚴蕊、王蕙、張韻、王懿、趙娟等官妓,吟詩彈曲,眾賓興致甚濃,流連忘返。
唐仲友、嚴蕊倆竊竊私語,聊題甚廣,只聞唐仲友在問:“今朝進班兩府,始廣柑貢。嚴子來自橘鄉,可知橙橘種類?”嚴蕊答道:“橘有榻橘、綠橘、乳橘、朱橘等,橙有青橙、縐橙、香橙等,柚有朱欒、香欒、蜜旦等,給予中書省、樞密院均為乳橘,人稱天下果實第一也”。唐仲友誇道:“嚴子果真女中秀才,天下之事無所不曉。”嚴蕊道:“我本農家之女,視橙橘若家常便飯,有何稱奇?不像你們做官的胸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唐仲友又問:“此句出於何人之口?”嚴蕊回答是出自范仲淹的《岳陽樓記》,對其故事典故也能應答如流。唐仲友欽佩嚴蕊的才華,興趣甚高,二人觥來盞出,視無人之境,暢飲不盡。
相傳陳亮覺得趙娟甚為俏趣,色藝雖遜於嚴蕊,但另有一番情味。陳亮豪爽無比,視金錢如糞土,毫不吝嗇,趙娟未曾遇見過如此富豪子弟,對其百倍趨承,兩人情投意合,均有娶嫁之意。趙娟只因自己為官身,苦於無法落籍。陳亮道:“唐太守與我是同鄉朋友,落籍之事包在我身上,儘管放心。”唐仲友為趙娟落籍時,他心想“小小年紀,入世甚淺。她哪裡曉得陳亮家中空虛,近日揮金如土,這資是我所贈。”也許他一時出於好心說道:“你嫁與陳亮,要經得起凍餓才是。”趙娟是個聰明人,一聽五色無主。唐仲友出於好意,根本沒把此事放在心上,繼而給趙娟批了脫籍文書。趙娟見了陳亮,言語冰涼。陳亮遂追問趙娟為何,趙娟道:“太守說嫁到你家就要有忍凍捱餓的準備。”陳亮一聽,火冒三丈,認為唐仲友是在背地耍人。陳亮不與趙娟解釋,也不與唐仲友辭別,竟獨自到婺州找朱熹。此時朱熹任浙東提舉,陳亮向他說明自台州來,把滿腔怒火都發洩出來。朱熹聽罷默然長久,覺得唐仲友自恃才高,卻不該如此貶低自己。但又看陳亮怨氣滿腹,也許在搬弄是非。一轉念,背後之言,未必為真。決定親去台州一趟,瞭解實情。
南宋淳熙九年,台州知府唐仲友為嚴蕊、王惠等四人落籍,回黃岩與母居住。同年,浙東常平使朱熹巡行臺州,時高炳如為唐部下,才不如唐仲友,唐亦頗輕之。朱熹來臺州,高炳如即去訴說。此時,樓鑰為台州府添差通判,此人厚德美政,朱熹向他了解唐仲友的所作所為,樓鑰中肯評價,並勸朱熹寬容之。當唐仲友得知朱熹到台州,慌忙去迎接,已遲了些。朱熹驗證了陳亮的話:“果然不把我放在眼裡。”當日索取州印,交付於郡丞,說道:“太守不稱職,聽候處理。”聽聞嚴蕊去黃岩探母,即派吏至黃岩,在鄭奭家追到嚴蕊,收監候審。又因唐仲友的永康學派與朱熹的理學相對,朱熹連上六疏彈劾唐仲友,見他與嚴蕊走得親近,便借“居官不存政體,褻暱倡流,有傷風化”為罪名之一彈劾他,並將嚴蕊投入獄中。
朱熹以為唐仲友風流倜儻,與嚴蕊必定有染。嚴蕊身單柔脆,一拷問即會招認與太守通姦實情,則可參奏唐仲友罪名了。誰知嚴蕊的苗條身軀猶如筋鋼鐵骨,繫獄月餘,任憑杖笞鞭打,遍體鱗傷,嚴蕊始終一語不及太守,只道:“彈唱吟詩侑酒有之,別無他事。”朱熹無奈,只好將她痛杖一頓,一邊發嚴蕊去紹興府審問,一邊寫本參奏皇上。
嚴蕊在監獄吃盡苦頭,押至紹興。紹興太守也屬程朱學派,一見嚴蕊姿色,便道“有色必無德”,進行嚴刑拷打,她遭手足夾棍,幾番昏死。任憑被打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嚴蕊還是咬緊牙關不願屈服。朱熹便透過獄吏勸誘她:“你何不早招供,招認了犯淫,最重也就是杖罪,況且你已經斷過杖,罪不重科,何為受此嚴刑呢?”嚴蕊道:“我自己只是一個低賤的歌妓,縱使真的與太守有越軌的行為,判刑也不至於死罪。然事情有則有、無則無,豈為保身軀,信口誣陷士大夫?我寧可死,要誣害人,斷然不可!”獄吏肅然起敬,把話告之太守。太守是奉朱熹之意,只好吩咐再痛杖,押回監獄。
時淳熙九年七月,此事朝野議論,震動宋孝宗,孝宗認為唐仲友和朱熹是“秀才爭閒氣”,讓二人平調。也幸虧王淮從中幫助,唐仲友避免了一場大風波。朱熹免去了浙東提舉,嚴蕊無端地坐了兩個多月的牢,方釋放回台州。知情者無不為嚴蕊抱不平,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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