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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放下筆,輕輕嘆息。
“奉禮從前並不喜歡那姑娘。”
“主子,他們都成婚三年了,人非草木。”
月臺坐於孟長盈身側,幫她揉著酸澀的手腕,娓娓道來。
“更別說烏石蘭蘿蜜還懷了他的孩子,他這一輩無有兄弟,這孩子可是鬱家老夫人盼了多少年的孫輩。”
說到這,月臺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鬱奉禮一事恐會生變。”
“還早。”
孟長盈擰眉,在月臺不解的目光中,解釋道:“烏石蘭一事並不只繫於他一身,我也不會強要烏石蘭蘿蜜的性命,只要該死的去死。朝堂局勢瞬息萬變,時機還未到。”
“不要烏石蘭蘿蜜的性命嗎?她可是烏石蘭烈最喜愛的小女兒。”
月臺重複問了這一句,眼中罕見地流露出恨意。
怎能不恨。
蘿蜜,當真是蜜裡泡大的小姑娘,幸福滿得都要從眼睛裡、從歌聲裡溢位來。
她過著這樣好的日子,孟家的女兒又過著什麼日子?
孟長盈察覺到她顫抖的聲線,默了幾息,抽出手腕,反手握住她的手,輕聲道:“你若要殺,那便殺。”
月臺怔怔望著孟長盈,眼圈像是被不知名的火舌舔了一口,灼得她心潮翻滾都要化成眼淚湧出來。
主子是冰做的,可心腸卻總是這樣地軟。
她慢慢搖頭:“我聽主子的。”
正這時,夜裡遙遙鼓聲低沉響起,是丑時了。
殿外傳來急急腳步聲,還有星展“哎呦”一聲。
“澤卿,你著急忙慌做什麼!我有事稟報主子!”
常嵐聲音壓低,聲音沙啞:“我也有要事稟報!”
殿中雖亮著燈,兩人仍規矩通傳之後,才進殿來。
星展風塵僕僕,皮靴上又是泥又是雪,一身夙夜寒露,臉蛋也被風颳得通紅,嘴唇起裂幹皮,眼睛卻極亮。
“主子,四鎮兵果真打了敗仗,損失的人馬物資可不在少數呢。庫戎韃子這會已然縮回老巢,要想反擊得等明年開春雪化。”
星展接過宮人奉上的熱巾子,抹了一把臉,齜牙咧嘴地罵道:“万俟梟和烏石蘭烈竟還聯手壓著訊息,真以為北關四鎮是他們的一言堂!”
孟長盈聽完,沉思片刻,看向一旁急到幾乎要跺腳的常嵐。
“你有何事要報?”
常嵐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納頭便拜,臉上皮肉都在抖。
“主子,蒼江發了凌汛,冰淤河道,下游沿江淹了河東六個郡!”
話未落,孟長盈霍然起身,肩上厚實袍子滑落在地,聲音在寂靜殿中猶如巨響,驚醒一眾人等。
“什麼時候的事?除潯州之外,還有哪裡受災?”
孟長盈迅速問道,語速都比平時快了一倍不止。
潯州地勢平緩,挨著河東平原,肯定是跑不了,但凌汛只怕不止是這一州能緩得住的。
“潯州四個郡,曲州兩個郡,前天夜裡的事,兩州刺史著人快馬加鞭剛把訊息送來。”
殿中只有常嵐嘶啞的聲音起伏,話裡似乎都帶著血腥味。
殿外風聲尖利嚎叫,如百鬼夜行,要撕裂這座皇城。
所有人都望著孟長盈,跳動燈光下,她單薄清瘦的肩膀不曾晃過一下。
“叫皇上、崔大人、度支尚書、左民尚書和五兵尚書來。”
“還有農部、水部、倉部、比部、虞曹、民曹各侍郎,盡皆喚來。”
孟長盈語速雖快,聲音卻仍沉穩平靜,仿若天塌下來,她也不會動搖片刻心神。
這樣的人,天生就要揹負起所有人的期望。
常嵐聽著孟長盈口中一個個吐出的官職名號,那股子要命的驚慌莫名其妙地被安撫下來。
他喉嚨乾嚥了下,像是把所有不該流露的情緒全都吞進肚子。
“下官領命!”
他快步離去,孟長盈仍舊保持著最初的姿勢,絲毫未動。
月臺和星展對視一眼,眼底都是複雜難言的擔憂。
星展胸膛起伏,往日一張巧嘴此時卻像被泥糊住。
她不知能說什麼,也不知能做什麼。
主子是天,她幫不了天,只能看著她扛著這沉甸甸的擔子,一步步地往前走。
月臺輕輕拽了下孟長盈的衣袖,喚她。
“主子。”
孟長盈緩緩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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