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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弒主元兇的兒子。
瞧,他父親讓孟家三族受辱而死,他竟還有臉活著?他竟還裝得出一副溫文下奴的模樣?
他想死,可他的命都不是自己的。他不能死。
他也想活,可活著的每一天,都如油鍋裡烹炸煎熬。
他總覺得,他遲早要和他父親走上一樣的路。
這樣想,他竟能活得稍稍輕鬆些。
冰壺已碎,日復一日的修補都是徒勞。
他唯一的能做的,是將它徹底碾為煙塵。只有這樣,良心才不會被冰壺碎片割裂得血肉模糊。
“主子,常嵐什麼都不必問。”
他似哭似笑,在孟長盈安靜到近乎哀傷的目光中,提起了劍。
他的劍有個好聽的名字,喚“少年遊”。
在他將將能提起劍的年紀,出身武將世家褚家的孟夫人——褚凌雲親自為他鍛造出這把劍。
後來月臺也有一把,名喚“桂酒”。
再後來,褚凌雲和褚家一同血染京都,成為他經年不可說的噩夢。
月臺拔出“桂酒”,眼中隱帶淚光。
這是一場毫無意義的背叛。
星展月臺都在,宿衛齊聚亭下,若烏石蘭烈得知他寄予希望的高招竟如此愚蠢,不知會作何反應。
常嵐明知不可能成功,可他還是這樣做了。
在他飛掠進亭中那一刻,星展長弓弦震,一箭刺入他右肩,血洇衣襟。
向來百步穿楊的人,終究還是留了半手。
劇痛之下,常嵐一劍刺出去,被月臺格擋挑開。
巧合之下,劍尖對準的竟是爐火旁被綁縛住的烏石蘭蘿蜜。
烏石蘭蘿蜜嘴巴還被布巾塞著,惶懼之下,嗚嗚叫著,難以躲避。
亭外小路上,剛受過杖刑後背滲血的鬱賀正被人抬著過來,這驚險一幕讓他猛地從撐起殘破身體,目眥盡裂。
“蘿蜜!”
而離烏石蘭蘿蜜最近的是被護住的孟長盈,她面色蒼白,卻毫不猶豫地伸出纖細手腕,去拉烏石蘭蘿蜜。
可她本就身體單薄,不如烏石蘭蘿蜜康健,烏石蘭蘿蜜還懷著孩子,身體越發沉重。
她只拉歪烏石蘭蘿蜜身體,過分用力之下,“咯”一聲脆響,孟長盈手腕直接脫臼,人也被帶倒在那寒光閃閃的劍尖之前。
“主子!”
“主子!”
月臺星展紛紛驚呼,想要回身去護,可劇變只在瞬息之間。
就連常嵐,看到孟長盈跌出的一瞬間,扭曲的面龐都蒙上惶恐。
烏石蘭烈找上他的那一刻,他在心裡說,時機來了。
他等這一刻,已經等太久了。
他是註定的叛徒,只等一個時機。
這時機或許是背叛的時機,也或許是他終於能解脫的時機。
孟長盈救下的常嵐不能死,可叛徒常嵐該死。
但他只允許自己做一個拙劣的叛徒
他該死,孟長盈合該好好活著。
不然,他死了也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千鈞一髮之際,孟長盈竟很平靜。
平靜到她甚至看到遠處迴廊上面露驚駭的万俟望,還對他輕微一笑。
常嵐以為,只有他想死。
突然。
隱蔽角落裡一直毫無存在感的胡狗兒,如猛狼般撲出。
目標正是那把好劍——“少年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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