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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素素愣愣地看著他。
穆元洲微微垂眸，說道：
“在趙家高牆外，我和阿川曾阻你去路，不讓你離開。”
“啊，你是說那個啊。”素素瞭然地道，“你們當時應該是為了去藥山，不希望新婚後的祭祖儀式被打斷吧？”
“沒關係的，這不怪你們，畢竟誰也沒想到趙老爺那麼快會死。而且我猜，你在攔我的時候，應該本來是打算等儀式結束後，就放我離開的吧？”
在洞窟裡，那幾人分別為她開啟囚籠的時候，她就已經知曉了這件事。
“但趙老爺終究是死了。”穆元洲說道，“你也險些真的作為祭品被殺。”
“阿川一直是想放了你的，但是是我阻攔了他。是我，穆元洲，對不住你。”
“我，欠你一命。”
說完這句話，穆元洲輕輕吐了口氣。
這件事一直壓在他心底，今日今時，他終於選擇了挑明出來，如果寧素素對他有怨，他也願意彌補和去承受。
畢竟，是他，曾經為了自身利益，傷害了那名女子。
然而素素聽聞此言，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行大事者，自當有所抉擇。你是為了春梨鎮的百姓解憂，以搗毀趙家為先，才會如此行事。此乃大丈夫所為，我不怪你。”
“況且，我們都活下來了不是嗎？”
素素認真地看著穆元洲，神色中並無半點怨怪，只有平和：“我們都辦成了自己想辦的事，不管誰對誰錯，就既往不咎吧。”
如果沒有穆元洲等人搗毀了趙家，那麼哪怕她成功逃出去，只要不離開春梨鎮，後續也定然舉步維艱。
但是如果離開了這裡，只怕，她一輩子都無法得知與寧素素相關的一切，周小花會繼續混跡在這府中，寧雲嘉則會一直虛弱下去，直至病死。
陰差陽錯，自有緣分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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