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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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命如夕陽般暗淡下去。

&esp;&esp;“把所有的資料釋放吧。”柏霖撫摸著那臺特製的機器，語氣沉重，眼神眷戀。

&esp;&esp;“我以後，再也用不著它了。”

&esp;&esp;柏霖最後一次重置。

&esp;&esp;這一次，他讓一切恢復如常，只是少了一個柏霖而已。

&esp;&esp;寒意慢慢侵上他的面板，一直往他的骨頭裡鑽去。他抱緊手臂，不自覺的發抖。

&esp;&esp;這個沒有席言的世界，果真好冷。

&esp;&esp;可他還要在這裡呆上許久。

&esp;&esp;於是就連活著都成了一種折磨。

&esp;&esp;聽著副本通關後的任務結算音，席言回過頭，看向那個已經暗淡下去的副本世界，目光幽深。

&esp;&esp;【你在看什麼？】系統問道。

&esp;&esp;【我在想，柏霖什麼時候知道這只是一個夢的。】

&esp;&esp;【重要嗎？】系統語氣疑惑。

&esp;&esp;這個問題，對席言來說重要嗎？

&esp;&esp;席言不是個喜歡回頭看的人。既然已經通關，對於那些細枝末節以及副本中的其他人，他又何必關心？

&esp;&esp;【重要，也不重要。】

&esp;&esp;系統越發迷惑，聽見席言說道：【我只是在想，如果一場夢可以真實到讓身陷其中的人無法分清，那麼我和你的存在，會不會也只是我的一場夢呢。】

&esp;&esp;在柏霖住院之前，席言並未懷疑過這個副本的真實性，誰會想到眼前司空見慣的事物竟會是假的。

&esp;&esp;這讓他不由地審視起自己，是不是與柏霖犯了同樣的錯誤。

&esp;&esp;系統沒有回答。

&esp;&esp;它問了另一個問題：【如果說你現在真的在夢裡，你會覺得這是一場好夢嗎？】

&esp;&esp;【或許是吧。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經出了車禍。如果這是夢，那麼比起死亡的現實，這確實是一場好夢。更何況，這一路上的經歷也還不算差。】

&esp;&esp;系統像是鬆了一口氣。

&esp;&esp;【我很高興你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