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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在頸後,像只垂耳的兔子。她靠在刀上,歪著頭笑眯眯道:“我們殿下脾氣好,可我們這些人就不是了。”
她抬腳碾上他的另一條腿,盈盈笑問,“你只有兩條腿,還想說幾句廢話?”
男人額頭冒出了冷汗,憤怒又不甘地瞪著她,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太、子、殿、下。”
他重重撥出一口氣,而後似乎用盡了全身剩餘的力氣,張狂喝道,“老子沒有刺殺你婆娘!”
*
此言一出,四周陷入詭異的寂靜。
晏綏的眉尖微微擰起,沉沉掀起眸,看向地上的人。
東宮的侍衛皆是由徐謹行帶出來的,一脈相承了他在人前不苟言笑的作風,站得老實筆直,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可旁邊那些個暗衛就全都是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模樣了,他們的神情看起來大為震撼,平日裡他們各自在外執行任務,竟不知東宮何時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那冰清玉潔的殿下,竟然已經悄悄有了婆娘?
徐謹行冷聲質問:“何人說你刺殺郡主?”
“你們的人將老子追得如喪家犬一般,這會兒又何必明知故問?”
男人冷笑起來,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今日的結局,索性徹底破罐子破摔發起狂來,“晏綏,你婆娘房裡的火不是老子放的,你們休想憑一塊牌子來定老子的罪!她連半夜爬進自己臥房的男人是誰都搞不清楚,老子看你頭頂也是綠得發慌!老子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敢作敢當,今日就是死在這裡,沒做過的也是沒做過,要殺要剮隨你們便是!”
男人的言辭實在太過粗鄙,又當眾侮辱郡主,譏諷殿下,眾人聽得心驚肉跳,表情各異,紛紛暗自側目看向馬上的人。
晏綏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男人,峻冷臉上陰晴莫測。
昨夜被派去長公主府的暗衛來回話時說,火是從郡主的臥房燃起來的,並未發現有外人進入。可面前的人卻說,有人在夜半時潛入臥房刺殺郡主,並留下了南呈的令牌嫁禍於他。
誰在說謊?
晏綏黑眸微凜,眼前隱約浮現出昨晚那張楚楚可憐的白皙臉龐。片刻寂靜之後,他忽然意味不明笑了一聲:“你當然會死。”
他的話音輕飄飄落下,語氣漫不經心,卻無端令人不寒而慄。男人方才還惡狠狠囂張撂下狠話,此刻對方開口,他才終於有了幾分的緊張。
當今天下無人不知,大昱的皇帝仁善,太子卻殘酷。無論是本朝的貪吏還是別國的刺客,就算是死了的人,他都能從閻王爺手裡把人折磨得活過來,吐出他要的東西,落到他手上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才你犯了孤的名諱兩次,且屢屢出言不遜,侮辱大昱儲妃。”
馬背上的人高高在上,慢條斯理道,“專程送你的屍身回京城太不值當,將你晾在這荒郊野嶺又不符合我大昱的待客之道。”
男人死死盯著馬上的人,明明對方的神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發怒的跡象,他卻只覺得有股無形而強烈陰冷感將自己層層裹挾,壓迫十足,揮之不去。
晏綏輕描淡寫繼續道:“你既說儲妃房中的視線不好,讓她連刺客的臉都看不清楚,那孤就用你給她做盞燈籠吧。”
地上的人瞬時瞳孔巨震,一旁的少女收起刀,笑意吟吟稱讚道:“殿下此法甚好,那人皮燈籠需得新鮮活剝的才最柔韌,此事放心交給我和阿巳!”
被喚作阿巳的暗衛是個年紀與她差不多大的清秀少年,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抖開,一套匕首由小至大整整齊齊排列,他面無表情走向地上的人,男人張著嘴,臉頰上的橫肉因為極度的恐懼而顫抖起來,方才的兇狠狂妄早已不見蹤跡,色厲內荏的本質在這一刻暴露無遺。
晏綏眸底掠過輕蔑,隨後收起視線,將手裡的牌子扔給身旁的侍衛,馭馬從地上人的身上跨了過去。
其他人也紛紛跟上,一時之間塵土飛揚,男人狼狽到了極點,像條蟲一樣扭曲躲避著被踩到,但還是被馬蹄踏了幾腳。他抱著頭蜷倒在地,少女一把拎起他的後領,阿巳面無表情挑選著合適的匕首,少女拍拍男人的肩膀,微笑安撫他:“你且配合些,莫要亂動,若是我們整張皮剝下來,你今日也算是福氣好,留下全屍了嘛!”
男人面色慘白慘笑了一聲,那臉色比哭還要難看。冰涼的刀刃抵到他脖子上,他終於徹底崩潰,在求生的本能驅使之下慌不擇路大喊:“我曾在桃源驛看到涼昭使臣與大昱朝中之人私下會面!”
可為首的人卻沒有回頭,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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