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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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眨了眨眼，停頓了片刻。

&esp;&esp;“它能治療破傷風？”我反問道。

&esp;&esp;“至少這局結束前，我不會死掉。”費奧多爾開口回答道。

&esp;&esp; 離場

&esp;&esp;我用酒精棉片擦掉手上的血，看著彷彿絲毫不在意自身死活的費奧多爾，過了好一會兒才有所動作。

&esp;&esp;“我救了你一次……”我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esp;&esp;“禾澤君終於開始想著報酬的事了？”費奧多爾已經完全恢復了平日裡的態度，開口反問道。

&esp;&esp;想說的話卡在喉嚨裡，我完全沉默了。

&esp;&esp;和模組無關的，我只是不想看著一個和我有交集的人不自惜的受罪。

&esp;&esp;我承認我莫名其妙的關懷心實在是太多了。

&esp;&esp;“沒事了，就當這是我的計劃吧。”我閉了閉眼，回答的聲音帶著滯澀，先一步離開了。

&esp;&esp;費奧多爾沒再說話。

&esp;&esp;終點都是骸塞，同路成為了無法避免的事情。我不想一路都保持沉默，於是開始詢問他受傷的經過。

&esp;&esp;“棋差一招。”費奧多爾開口說道，“下手偏了一點，沒把他一刀捅死。”

&esp;&esp;“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我開口問道。

&esp;&esp;費奧多爾瞟了我一眼。

&esp;&esp;“故意的。”他開口回答道，“我直接捅了心臟偏側的位置，以此確保他即使攜帶了解毒劑也無法迅速奏效……但他料到了這點，提前吃了。”

&esp;&esp;一把刀如果淬了毒，就不必捅入要害，費奧多爾既不想要另一個自己的命，卻又往心臟那兒捅，著實讓人理解不了一點兒。

&esp;&esp;“你這麼捅，不怕一不小心把他給痛死嗎？”我開口問道。

&esp;&esp;費奧多爾微笑起來。

&esp;&esp;“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呢。”他開口回答道，顯得從容而遊刃有餘，“如果他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得主動回收『罪與罰』，這樣一來他就很被動了。”

&esp;&esp;我嘗試將『罪與罰』的異能效果想象成一張復活甲，理解了一點兒，但剩下九十九點都不理解。

&esp;&esp;“你們為什麼不選擇互相合作呢？”我開口問道，真的對這點感到困擾，不是困擾他的選擇，而是困擾他的不選擇，“即使有分歧的部分，也可以暫且先一致對外，最後再一對一吧？”

&esp;&esp;費奧多爾停下了腳步，我愣了一下，也跟著停了下來。他看向我，神色是一種如常的平靜、極度危險的平靜。

&esp;&esp;“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費奧多爾』這個存在才是最最危險、最最不可控的敵人。”接著，他對我說了這樣的話。

&esp;&esp;我感覺腦殼疼。

&esp;&esp;“我該說你真有自知之明嗎？”我有氣無力的開口說道，“和你認識可真是我的福氣。”

&esp;&esp;費奧多爾聽懂了我的言外之意，卻只是微微一笑。

&esp;&esp;骸塞近在咫尺，哥特式的建築在霧氣裡森然若隱。我低頭看了眼腕錶，皺了皺眉頭。

&esp;&esp;“有什麼問題嗎？”費奧多爾開口問道。

&esp;&esp;“太安靜了。”我開口回答道，“感覺還沒到入場的時候。”

&esp;&esp;“那麼，怎樣才算到了入場的時候呢？”

&esp;&esp;“至少要是個盛大的場面。獵犬、偵探社、港口、特務科都要在場，霧氣要濃的跟墨水似的，大家打來打去，所有人都各懷目的的拼盡全力，整個場面‘戰鬥爽’那種。”我比比劃劃的描述道。

&esp;&esp;費奧多爾眨了眨眼睛。

&esp;&esp;“想不到禾澤竟然喜歡這種場面。”

&esp;&esp;我搖了搖頭。

&esp;&esp;“不是我喜歡，而是這樣一來我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