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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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握著樹杈子戳了戳雪地，接著把剛才畫好的地圖扒拉散開。

&esp;&esp;“費佳的需求，是和我成為敵人嗎？”雪地再次恢復原樣，禾澤突兀的、不著前後的提問道，接著在費奧多爾回答之前，又自顧自的搖頭否認了。

&esp;&esp;“好像不太對……”他思考著，不自覺的用右手戳了戳腦袋，“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希望我把費佳當做敵人……至少是保持警惕和敵視，費佳是不會把我當敵人看的。”

&esp;&esp;他的手上還拿著那個樹杈子，細碎的樹皮和雪花掉在了頭髮上，他也不介意，晃晃腦袋就不管了，也不在意有沒有甩掉。

&esp;&esp;費奧多爾只是看著他，依然沒有回答。

&esp;&esp;“你接著說。”費佳只是簡單的引導了一下。

&esp;&esp;明明是和普通的話語，卻把在思考著的禾澤嚇了一跳。

&esp;&esp;他似乎沒想到費奧多爾會詢問後續，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想過後續。方才的話語大概是是覺得兩個人乾站著有點太單調了，才隨便說點話填充了兩人間的沉悶。

&esp;&esp;“……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沒進行後續思考的禾澤決定用問題打敗問題。

&esp;&esp;“對。”費奧多爾乾脆的給出答案，語調裡帶著一絲冬天特有的怠懶，“所以呢？你覺得我是怎麼看待你的。”

&esp;&esp;“預備狀態的工具人。”禾澤迅速回答道，他對這個答案似乎是有信心的，沒放太多注意力在費奧多爾身上，又開始用樹杈子戳雪地了，並且輕鬆的戳出了死屋之鼠的造型，接著語調平穩的補充道，“在你看來，我的書頁是你的，我的異能力也是你的，我能創造的一切價值都是你的。這倒不是什麼人權自由的問題，僅僅只是因為你認為你有能力對我進行支配。”

&esp;&esp;禾澤把樹杈子戳在畫好了的死屋之鼠後面，拍掉手上的身上的雪花。

&esp;&esp;“可我跟費佳之間不是支配與被支配的關係。我是偵探社的調查員，我跟我們家社長才是支配與被支配的關係。顯而易見，費佳對我的支配是不合理，是憑依能力進行的強迫行為。所以費佳希望我有被強迫的樣子。”綠眼睛的調查員接著說道，他似乎非常認可自己的表述，甚至還點了點頭。

&esp;&esp;抽象的表述令費奧多爾呼吸凝滯，連開口都變得艱難起來。

&esp;&esp;“能說點不讓人誤會的話嗎……”費奧多爾有氣無力的要求道。

&esp;&esp;禾澤眨了眨眼睛。

&esp;&esp; 折磨

&esp;&esp;“所以我說的沒錯對吧。”他沒在意費奧多爾的要求，在得到間接的認可後，就受到鼓舞的講了下去，“普通人必然是不希望自己在支配過程中被反抗的，但費佳不一樣，你對自己很有自信，認為沒人能違揹你的想法，所以不擔心任何反抗。反過來說，費佳也有和普通人不一樣的需求。反抗的行為本身也是對費佳能力的認可，我在明知道費佳想法的情況下依的同費佳保持朋友關係，這樣對狀況的視而不見的表現會給費佳帶來心情上的困擾吧？”

&esp;&esp;心情與想法被禾澤挑明，費奧多爾沒有生出諸如驚訝一般的情緒，而是很順理成章的接受了。雖說正確，但其實禾澤的概括並不完全，他如今心情的困擾中，自身的傲慢與自尊只佔據很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esp;&esp;“原來你也知道啊。”費奧多爾禮貌性的表現出了略微驚訝的樣子。

&esp;&esp;禾澤“嗯”了一聲。

&esp;&esp;“不但要支配他人，還希望看到他人進行反抗，並摧毀他們的內心，讓他們識到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禾澤開口評價道，“費佳不止想對那些訂單上的買家賣家這麼做，還想對我這麼做，我想這就是費佳的傲慢吧。”

&esp;&esp;“中肯的評價。”費奧多爾給出了認可的答案。禾澤的傲慢論完全言中了事實，即使在計劃上，他可以輕鬆的判斷出這件事百利無弊，但在情緒與思想的層面上，費奧多爾沒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禾澤的思想是失控的思想，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褻瀆。

&esp;&esp;話題進行到這裡，一般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