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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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就挺有趣的了。

&esp;&esp;“你本來可以不告訴我你會對阿真動手的，如果你不說，我也不會知道這點。”我開口說道，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了費奧多爾。

&esp;&esp;在這次談話之前，我對費奧多爾想做的事一直有一個理解上的錯誤，我將所謂的“創造一個沒有異能力的世界”等同於了“殺掉全世界所有的異能力者”。

&esp;&esp;——導演先生的研究所計劃就是這麼做的。我也就理所當然的進入了思維誤區。

&esp;&esp;所以，在費奧多爾不點明的情況下，陷入誤區的我根本不可能意識到分離出來的阿真會是他想除掉的目標。目光太侷限，只落在自我身上，自然就會忽略許多細節。

&esp;&esp;“你遲早會知道的。”費奧多爾不緊不慢的說道，“等到你看完那些資料後就會意識到這件事。現在的時間裡，我還是希望這種事情不要發生比較好。”

&esp;&esp;我沉默了片刻，放下了槍。

&esp;&esp;表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舉著它也沒什麼意義了。

&esp;&esp;最主要是我舉累了。

&esp;&esp;不管出於何種理由，至少在表面看來，我和費奧多爾之間的氛圍緩和了一些。

&esp;&esp;“只要做下決定，無論這件事在其他人看來有多麼的不明智且匪夷所思，禾澤君都會堅定不移的完成它，對吧？——相處的這些天裡，我看出禾澤是這樣的人呢。”費奧多爾對我說道，他不再微笑，情緒卻比剛才顯得真實了不少，他沒再看我，視線重新迴歸了他原本在做的事上，只是依然在同我講話，“在許多人眼裡，狂妄的想法就是愚蠢的想法。我認為確實如此，無論它是否能達成，都與聰明沒什麼關係。所以，在一切都沒發生之前，不要輕率的決定自己的道路。”

&esp;&esp;我迅速向他的方向望去，費奧多爾專心致志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沒與我對視。

&esp;&esp;起霧事件發生後我仍然和費奧多爾待在一起，這其中有我擺爛討厭動彈和改變的因素，但更多的還是費奧多爾的態度。事件發生後的他給我的感覺並不像是原型敗露的反派，沒有惱羞成怒、沒有歇斯底里、沒有不屑一顧，他仍然和過去一樣，維持表演、維持風度，彷彿起霧事件只是他行走在道路上的小小失誤。

&esp;&esp;“費佳。”這是我在這麼些天以來，第一次認真的叫他的名字。

&esp;&esp;費奧多爾沒有抬頭，他微微晃動了一下身體，表示自己有聽到。

&esp;&esp;“澀澤龍彥那次，你是真的想讓我死在阿真……自己的異能力手裡，然後帶走書頁和澀澤龍彥合作麼？”我開口問道，“當時的你在想些什麼呢？認為我缺點太多，不如龍彥之間有價效比？或者說是價值已盡，用不上我了？”

&esp;&esp;費奧多爾終於抬起了頭。

&esp;&esp;“都有。”他大方的承認道，“不過哪個都沒完成的我是輸家呢，沒什麼好提的。”

&esp;&esp;“那‘那個’呢？最開始的那個，你是怎麼想的？”大概是我還要點面子，我沒把自己的問題用直白的語言說清楚。

&esp;&esp;費奧多爾短暫的思考了一下，弄懂了我的表達。

&esp;&esp;“關於‘朋友’的約定嗎？我認為它很好。我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禾澤也很滿意，沒什麼不好的地方。”費奧多爾輕鬆回答著，他彷彿知道我最想知道的是什麼，又接著回答道，“站在我的角度來看待禾澤君你也是一樣的，即使‘最開始的那個’導向了後來的壞結果，那也證明不了什麼，它只是一個普通的決定而已。”

&esp;&esp;我眨了眨眼睛。

&esp;&esp;“你當時在噴泉那裡，為什麼不自救？”我接著問道，“而且看我來救你，你也沒意外的樣子呢。”

&esp;&esp;“因為靜下心來思考的話，禾澤君會做的事情很都容易判斷出來。”費奧多爾平靜的回答道，“‘我應該去看看那個筆記本’那是澀澤君給了我一刀後我第一個想到的事情。‘唆使澀澤龍彥對我動手’這件事不符合你的作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就說明一定有哪個環節出錯了。我太輕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