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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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幾乎是注意到他的一瞬間，芥川就丟下了自己的加班專案，迅速尾隨了過去。直覺使然，他覺得自己一定得跟上去。

&esp;&esp;敦移動的很快，匆忙、卻不像是執行任務的樣子。

&esp;&esp;芥川知道的，他而努力，在疾控中心幫助森醫生處理掉一些病人……的問題。那會的芥川還沒在名為“與謝野晶子”的不可抗力下慘敗，依然迫切的希望能一步到位的找到妹妹。

&esp;&esp;這種心態下的芥川在回到故地後情緒自然稱不上好，帶著一種冒進的緊繃。

&esp;&esp;然後就遇到了來擂缽街執行任務的中島敦。

&esp;&esp;他的任務目標全在疫病中中獎，都成了疾控中心的病人。

&esp;&esp;那時的中島敦羞澀靦腆、說起話時語氣都帶著十成十的歉意，他一絲殺氣也無，芥川卻可以看出他很強。

&esp;&esp;他想找疾控中心的負責人，但不巧的是森醫生恰好離開去做不那麼醫生的事情去了。於是芥川接待了他，兩人不知怎的攀談了起來，共同話題越聊越多，芥川有親人、也有過同伴，前者血脈相連，後者交託了性命卻不等於交心，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有共鳴感的人，與他經歷相似，明明有許多不同卻似乎又很相像。他們聊的很盡興，之後敦禮貌告別，表示下一次他還會再來找森先生的。

&esp;&esp;第二天，森先生回來了，中島敦也如期而至。敦與他私下商談了一段時間，之後芥川被要求帶敦前往一間單獨的隔離病房。

&esp;&esp;一路上的情況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直到他們進入了病房。

&esp;&esp;敦在幾個呼吸間，將一整個病房裡的人都殺掉了。

&esp;&esp;他一絲殺氣也無，以至於芥川沒能再第一時間察覺，等他想出手阻止時，卻被愛麗絲的針管攔住了。然後一切塵埃落定，紅色的房間裡躺倒著無生氣的軀殼。

&esp;&esp;“不必阻攔，芥川君。”森醫生出現在他們身後，面帶微笑的說道，“這是我允許的。”

&esp;&esp;順利動完手的敦看了森醫生一眼，眼中是芥川看不懂的敬意。

&esp;&esp;“謝謝您，先、森先生。”他磕磕絆絆的說道，不自在的扯了扯外套的領口。

&esp;&esp;對方是黑手黨。

&esp;&esp;這個認知讓他厭惡萬分，至少是升起了把他打個半死的念頭——這大概要付出一定代價，但他就是想這麼做。

&esp;&esp;但這件事也被愛麗絲一併阻止了，中島敦安然無恙的離開了疾控中心。

&esp;&esp;事後，森醫生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和他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

&esp;&esp;“芥川，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拯救的。”最後，森醫生這麼總結道。

&esp;&esp;芥川沉默以對，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森先生在說些什麼。倒不如說，他從來不在乎誰可以被拯救誰不可以被拯救的。至少那時的芥川從未思考過這些問題。

&esp;&esp;接著不知為何，森先生嘆了口氣，打發芥川走了。

&esp;&esp;芥川在疾控中心做志願，禾澤想象的他是做護工的活，分發藥劑物資，輔助醫護人員的工作之類的。但實際上他做的是護衛的活，一個人頂一個小隊，把砸場子的、不配合的、幹壞事的統統揍了個半死——沒人阻止可能就不是半死了。

&esp;&esp;森先生對此沒什麼意見，因為芥川的到來確實讓他省心了不少。但禾澤就不一定了，要是讓禾澤知道森先生把芥川當槍使了，即使芥川是自願的，禾澤也會不高興的。

&esp;&esp;對其他人來說禾澤不高興沒什麼關係，畢竟那孩子一般懶得和人計較，甚至懶得不高興。但可悲的是森先生在他面前印象分太低了，恰好屬於會被記仇的少數人。這顯然不是優解，所以森先生還是得想辦法讓芥川長進一點的——在禾澤心裡希望的那個方向。

&esp;&esp;於是，在芥川以為再也不會見到敦了的時候，敦開始天天往疾控中心跑了。

&esp;&esp;“你怎麼又來了。”被勒令不能打人的芥川氣壓很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