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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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敦被戳的啞口無言。

&esp;&esp;“收起氾濫的情感，做對自己有利的選擇才更好些吧。”太宰從容不迫的說道，彷彿早已看透了敦所有想法，“據我所知，敦君和那我院長先生也有約定呢——要做救人的人，大致是這樣吧？”

&esp;&esp;敦低下頭，沉默了起來。

&esp;&esp;只要看透對方的想法，讓對方依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就是非常簡單的事了。

&esp;&esp;太宰知道自己已經說服了敦。敦留存在黑手黨的理由本身就脆弱而缺乏憑依，兩年的時間足以抵消被救助的恩情。敦意識不到這點，作為指導者的太宰就提醒他好了。

&esp;&esp;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任何人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esp;&esp;太宰從辦公桌後起身，拿起桌上的盒子走到他身邊。

&esp;&esp;在新的計劃中，敦不必繼續留著黑手黨。但上一場劇目還沒有收尾，他需要在這時對他說完最後一句臺詞才行。

&esp;&esp;——去外面的世界生存吧。照顧你們的人已經找好了，去光明的世界吧，和鏡花一起。

&esp;&esp;就是這麼一句臺詞。

&esp;&esp;他心心念念兩年了的臺詞。

&esp;&esp;然而，每個掌握劇本、承擔導演身份的存在都不能避免一件事。

&esp;&esp;——劇目中的演員脫離劇本，給自己加戲。

&esp;&esp;在太宰準備開口前的一剎那，敦搶先一步開口了。

&esp;&esp;他說，正是因為和院長老師的約定，我才要留下了啊。

&esp;&esp;太宰一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

&esp;&esp;“什麼。”

&esp;&esp;敦看向太宰，紫金色的眼睛裡充滿了堅定。

&esp;&esp;“我想留在這裡，守護這裡。”敦開口說道，“白天的世界很好，我看見了的。它很值得守護，也有很多人在守護它。所以我想守護這裡，像太宰先生、中也先生一樣。我想……”

&esp;&esp;說道這裡，敦卡殼了，他垂下頭，聲音細若蚊吟。

&esp;&esp;“我想守護太宰先生……”敦就是這麼說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esp;&esp;但太宰聽力很好，每個字都聽的很清楚。

&esp;&esp;他寧願自己的聽力沒那麼好。

&esp;&esp;“敦在說什麼？”太宰平淡的反問道。

&esp;&esp;敦耳朵都紅透了，一陣猛搖頭，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說。

&esp;&esp;計劃的制定者，總要做好計劃被打亂的準備的。而且這也不是還差五次。總會有糟糕的事情發生，也會有好事。

&esp;&esp;禾澤離開後，社裡的社員們都避免對芥川提起這件事情。這件事對芥川、對許多人都有一定的打擊。雖然芥川從不承認他感到難過。

&esp;&esp;賢治說生活就是一半一半，好的事物和不好的事物各為一側才是自然的本質……才是生活。禾澤先生只是像過去的同伴一樣，把好的那部分讓渡了出來，留給了芥川。

&esp;&esp;“禾澤前輩是這樣的人啊，我知道的。就算不是親眼所見，我也知道他是這麼做的。”賢治是社裡少數會像芥川提起禾澤的人，他對芥川這樣說著，是瞭解並信任的樣子。他相信禾澤的離開不是意外，而是禾澤選擇的結果，雖然這並沒有什麼證據，只是一種“覺得”。

&esp;&esp;人總要學會去接受的，什麼事情都一樣。

&esp;&esp;幫扶弱小、懲奸除惡，這就是偵探社社員的工作，他學習著成為一個真正合格的偵探社社員，希望能走到得到認可的那一天。

&esp;&esp;“如果是一半一半的話，我想去守護另一半。”假日書店的約會中，敦是這麼跟芥川說的，他的想法很堅定，但看上去並不是非那麼自信，可能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黑手黨。芥川看出了這點，卻沒有挑起爭吵，因為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社員，說白了兩人半斤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