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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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想實現的……不需要別人犧牲……”蒼王斷斷續續的開口說道，腹部的疼痛使他無法連貫的說話。

&esp;&esp;——可信子才是死掉的那個啊！

&esp;&esp;“那為什麼你沒死呢？”我不再動手，很難說這句話到底是不是理智的發言，但它似乎是不正確的發言。因為在我說完，國木田老師用不贊同的聲叫了我的名字。

&esp;&esp;於是我暫時安靜了下來，等到因憤怒而過快的心跳稍稍平穩後才開口說道。

&esp;&esp;“你自稱‘蒼王’，以理想為名將市政大樓炸燬，讓自己成為了通緝犯。可你註定是會失敗的。信子知道你會失敗，但她卻選擇站在你身邊，毫無保留的幫助你，幫你制定計劃、分析局勢，將會令你提前暴露的存在剷除。”我開口說道，即使我當時對信子的行為是茫然的，這個時候也完全理解了，身為調查員且認識蒼本人的我，毫無疑問是可能威脅到蒼的存在，所以為了蒼、為了蒼的理想，信子才置頂了殺掉我的計劃。

&esp;&esp;然而在冷靜後，脫力的感覺就不容拒絕的湧了上來。我這才想起我是剛從病床上下來，連掛水都沒輸完就跑了的病人。

&esp;&esp;但這也無傷大雅了。

&esp;&esp;“你只是個以理想為理由胡作非為的瘋子，我不關心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的理想是信子付出代價……”我總結般的、疲憊的說道。

&esp;&esp;蒼王似乎想回答我，又似乎沒這個打算，他的眼神和信子的是那麼相似，那麼的堅定不移，即使知道自己在做一件錯誤的事，即使知道自己會為此付出代價，也沒有一絲猶豫。

&esp;&esp;最後，他什麼也沒說，沉默的被趕來的警察帶走了。

&esp;&esp;他最終什麼也沒說，可我知道這並不是因為他被我說的啞口無言，或者有什麼動搖。他不開口的原因，純粹是因為與我無話可說。

&esp;&esp;但我已經不在意了，先前的洩憤之舉耗盡了我所有的情緒，精力告罄，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esp;&esp;我只是心累的呢喃了一聲，在那位代表理想的“義士”被警察帶走，在由我掀起的鬥毆事件終結後。

&esp;&esp;“所謂理想，就是這樣的麼。”我這樣說道，是聲音極輕的呢喃，似乎是在感慨，又似乎是在詢問，我也不能清醒的描述我在想什麼。到底是困擾更多，還是無可奈何的疲倦更多。

&esp;&esp;“……不是這樣的。”在一陣既不算長也不算短的沉默後，國木田老師開口說道。

&esp;&esp;我眨了眨眼睛，轉過了頭。

&esp;&esp;現在，經歷一番發洩而精力告罄的我顯然比如今的國木田老師冷靜的多。

&esp;&esp;明明是與他無關的悲劇，委託也順利完成，國木田老師卻顯得狀態很不好。

&esp;&esp;我當然能猜出是為什麼的。

&esp;&esp;——那就更不好一點吧。

&esp;&esp;於是我開口了。

&esp;&esp;“我很早就覺得了，蒼跟你很像。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好吧我對外貌的認知很不敏感，就只算氣質好了。”我稍稍岔開了話題，卻沒讓它走太遠，“所以，國木田老師也會變成蒼那樣嗎？為了理想把錯誤當成正確，懷著崇高的心情犯罪？”

&esp;&esp;國木田老師猛然望向我，眼神充滿了錯愕。我看著他，眨了眨眼睛接著說道。

&esp;&esp;“你知道我的，到了那時候，就算國木田老師這麼做了我也不會阻止你，甚至可以幫助你，就像信子幫助蒼那樣。”我開口說道，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圈，彷彿在描摹那樣的未來，“我從今天開始吸取教訓，將來一定會表現的比信子更好的。”

&esp;&esp;國木田老師沉默的看著我，彷彿我是個不可理解的事物，這樣的眼神讓我覺得習慣，雖然遠不能稱為親切，“親切”這個詞應該留給更好的事物才是，但習慣確實是某種讓人安心的心情。

&esp;&esp;“禾澤說謊之前都會眨眼，所以這也是一種謊言嗎？”國木田老師此時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漠了，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