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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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姑的記性不太好，你繼續。”範閒輕咳了一聲，遞上臺階。

&esp;&esp;汪藏海從善如流:“時間是有些久，也難怪張小姐記不清楚了。”

&esp;&esp;“密碼和銅魚上的文字都是女真文，當時應該是有鬼差在張小姐身邊翻譯拼出了那句話吧。”

&esp;&esp;他說的十足有底氣。

&esp;&esp;畢竟在民國時期被開啟的盒子，那個時候懂古文的都是鳳毛麟角，更別提正好有一個懂女真文的人在她身邊了。

&esp;&esp;而且在民國之後他收到風聲有鬼差在找他訊息，那就只能是有個鬼差正好和她在一起破譯了機關盒子了。

&esp;&esp;汪藏海臉上把握滿滿的笑沒能維持多久。

&esp;&esp;九嬰仰起頭都不帶回憶的，回答得很快:“沒有啊，我一個個試過來的，我運氣好很快就開啟了。”

&esp;&esp;這一次範閒遞臺階就熟練了很多:“難怪你不知道密碼的意思，汪先生你繼續你繼續。”

&esp;&esp;汪藏海點點頭，也悟了，直接無視了九嬰不滿的“我知道啊”的囔囔，繼續道:“密碼有八位，對應一句話。”

&esp;&esp;“生於人心，死於人性。”

&esp;&esp;一男一女兩道聲線同時響起，沉澱著時光歲月、嘆息著人心易變。

&esp;&esp;隨著這句話落下，房間裡又是一陣沉默。

&esp;&esp;汪藏海看著九嬰，她仰頭盯著天花板，像是能從上面看出一朵花一樣。

&esp;&esp;範閒認真琢磨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這……是在說善意嗎？”

&esp;&esp;九嬰頓時不看天花板了，直勾勾地盯著他。

&esp;&esp;汪藏海也不看九嬰了，把視線移到他身上。

&esp;&esp;被他倆盯著，饒是範閒這樣沒臉沒皮的人都覺得壓力山大:“有什麼問題嗎？”

&esp;&esp;“你說說看你的理解。”汪藏海語氣十分和善，“儘管說。”

&esp;&esp;“人之初，性本善嘛。”範閒到覺得他們理解不了才有問題，“人的善意不就是在所有劣性的人性之下被慢慢消磨掉的嗎。”

&esp;&esp;“那天生壞種呢？”九嬰反問。

&esp;&esp;範閒不假思索:“天生壞種沒人心，都不能稱之為人了。”

&esp;&esp;汪藏海臉上帶著思索之色喝了口可樂:“原來這句話還能這麼解釋……”

&esp;&esp;範閒問他:“你原本設定這個密碼是什麼意思？”

&esp;&esp;“生於人心，死於人性。”汪藏海放下杯子，輕輕嘆了口氣，“就是我在門後見到的。”

&esp;&esp;“世界萬物的終極。”九嬰不帶一點感情波動捧讀。

&esp;&esp;“這麼說也對。”汪藏海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那是……神的屍體。”

&esp;&esp;“神……的屍體？”範閒的表情變得非常奇怪。

&esp;&esp;九嬰也沒比他好多少，困惑中帶著茫然，透著一股“我是誰我在哪”的感覺。

&esp;&esp;範閒沒忍住，低聲道:“還真有神啊。”

&esp;&esp; 綜民國現代篇

&esp;&esp;“你怎麼知道那就是神？”

&esp;&esp;震撼歸震撼，該問的範閒一個都不會少問。

&esp;&esp;“我不知道，但是給我的感覺是。”汪藏海摸著杯壁上凝結的水汽，總算找到一點吐露秘密的感覺，“那扇門我只進去過一次，萬奴王把我抓去給他修建陵墓，我由此窺見到了神。”

&esp;&esp;即使是死去的神。

&esp;&esp;“你還記得那……是什麼樣子的嗎？”

&esp;&esp;汪藏海搖搖頭:“我記得很清楚，但是你要我描述的話描述不出來。”

&esp;&esp;“那不是人類能用任何一種語言形容的，現有的語言詞彙都不足以表達，我很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