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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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過就這兩句他也算是聽出來了，這姑娘身段好嗓子好，這腔怕是也和大家專門習過，說不得這回真能了了爺爺的夙願。

&esp;&esp;即使臺上沒有其他人和九嬰搭戲，她也沒妝扮，但光看她一個人表演也能叫人信服她就是貴妃。

&esp;&esp;九嬰對著空氣說唸白，唱著詞，手上沒扇也是似有扇，無實物表演講究的就是三個字，信念感。

&esp;&esp;臺上是孤身一人沒有華服鼓樂的貴妃，臺下是站位散亂的三個人，這一幕和當年梨園魁首一票難求的場景相差甚遠，但相同的是大家都全心沉浸在表演之中。

&esp;&esp;一陣清風吹過，趙吏把唇間的香菸夾在手上，直直望著臺上的人。

&esp;&esp;“商老闆……”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微弱又帶著哽咽，“師父。”

&esp;&esp;趙吏低頭在石板地磚上蹭了蹭，轉身往後看去。

&esp;&esp;臺上九嬰唱到尾句也沒繼續往下，只是看著那個老態龍鍾的靈魂。

&esp;&esp;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趙吏身後。

&esp;&esp;“是我爺爺嗎？”茶館老闆看不見靈魂，但是他能察覺到氣氛變了。

&esp;&esp;他順著趙吏和九嬰看的方向望去，卻只能看見一片空地。

&esp;&esp;趙吏看著那張和遺像上相差無幾的臉，確定了他的身份:“周香芸。”

&esp;&esp;周香芸靈魂的注意就沒有從戲臺上分開，顫抖著雙手捂住臉:“我怎麼有臉去見商老闆啊。”

&esp;&esp;九嬰從戲臺上跳下來，走到趙吏身邊看著周香芸，怎麼都沒法從這個老頭子身上找到那個小孩的影子:“沒搞錯？”

&esp;&esp;趙吏偏頭看了她一眼，無奈道:“人死的時候是什麼樣，靈魂大多都會保持那時候的樣貌。周香芸死的時候都九十多了，你就是以前見過他，不認得也很正常。”

&esp;&esp;九嬰頷首，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

&esp;&esp;她上前兩步問道:“商細蕊後來怎麼樣了？”

&esp;&esp;商細蕊這個名字把周香芸的注意拉了回來，他認真看了看九嬰的臉，忽而又痛哭起來:“潛龍記娘娘都有後，這樣大了，還得了真傳，是我對不起商老闆啊！”

&esp;&esp;九嬰:……

&esp;&esp;好傢伙，我生我自己？

&esp;&esp; 綜民國現代篇

&esp;&esp;周香芸把九嬰當做是當年同商細蕊搭臺唱戲之人的後代了，這倒也正常。

&esp;&esp;尋常人打死都想不到九嬰能跨時空啊。

&esp;&esp;不過他是感慨了，九嬰可不是到這來聽老頭子哭的。

&esp;&esp;她手伸到周香芸面前打了個響指:“嘿，小周子？是叫這個名嗎？”

&esp;&esp;她當年和周香芸接觸不多，只記得水雲樓裡的人這麼喊過他。

&esp;&esp;老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esp;&esp;這個叫法伴隨了他最黑暗的前十幾年，自從商細蕊把他從四喜班弄到水雲樓，和程鳳台一起為他取了周香芸這個名之後就再也沒人這樣叫過他了。

&esp;&esp;九嬰一看他這個眼神就明白了——得，還真是當年那個在臺上和她唱同一出戏的小旦。

&esp;&esp;當年那樣青澀的孩子現在都駕鶴喜喪準備輪迴了，這真是……

&esp;&esp;九嬰深吸一口氣，抽出一支菸夾在指間，想了想並沒有點燃，而是問道：“你現在又在等什麼？”

&esp;&esp;九十多歲的喜喪，有孫子有家業，孫子看上去還挺孝順，人生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傳統意義上都圓滿了吧？

&esp;&esp;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esp;&esp;周香芸雖然和九嬰交集不深，但對當年那個和商細蕊同臺搭戲《潛龍臺》的妃子印象深刻，並且潛意識中有些隱隱的敬畏。

&esp;&esp;聽見就要這樣問，周香芸也是嘆氣：“我當年承蒙商老闆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