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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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傷口?
&esp;&esp;赤井秀一不太確定,但也不好一直盯著對方看,只能暫時移開目光,看向車窗。
&esp;&esp;車窗的玻璃隱隱約約倒影著白髮年輕人的身影,那條細微的紅線變得更不明顯了,彷彿從未存在過。
&esp;&esp;如果不是離得這麼近,赤井秀一也不可能看到。
&esp;&esp;正當赤井秀一盯著車窗出神的時候,白髮年輕人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把手伸向了方向盤旁邊的小盒子。
&esp;&esp;像是想找些東西解悶,他的手在裡面翻了翻,卻是什麼也沒翻到。
&esp;&esp;他有些納悶地看了赤井秀一一眼,又把手伸向另一個手套箱。
&esp;&esp;“衝野洋子的專輯呢?明明上次還看到了……”他說著語氣忽然一頓,手指飛快縮回,在他的手裡,多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還有幾張摺疊起來,只有拇指大小的白紙。
&esp;&esp;看了看藥瓶上的字,他對赤井秀一咦了一聲:“你還用這個?”
&esp;&esp;像是突然對赤井秀一很感興趣一樣,他有些無精打采的眼神都亮起來了。
&esp;&esp;和他懶散的表情相比,赤井秀一坐得很直,眼睛也一直望著前方,正是因為這樣,反而讓他顯得好像有些緊張。
&esp;&esp;側頭對上白髮年輕人的眼神,他才淡淡說道:“那是蘇格蘭的。”
&esp;&esp;那是一盒□□片,通常用來治療抑鬱症、雙相情感障礙等,也用來給狙擊手降低敏和機體反應,對於蘇格蘭這樣的臥底來說,為了保證自己在射殺無辜平民時不會手抖,服用這樣的藥物很正常吧?
&esp;&esp;白髮年輕人“哦”了一聲,略感無趣地收回了視線,正當赤井秀一要鬆口氣時,他忽然將藥瓶給擰開,看了一眼裡面完全沒開封過的藥,嘴角揚起了細微的弧度。
&esp;&esp;本就輕佻的面容銳利到令人心驚,一陣涼意從脊背竄上來,赤井秀一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攥緊。
&esp;&esp;白髮年輕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蘇格蘭的?嗯?”
&esp;&esp;要是他經常吃的藥,怎麼可能最上面的保護層都沒撕掉?
&esp;&esp;儘管內心的警報已經拉滿,赤井秀一的神色卻依舊鎮定。
&esp;&esp;“我不知道,這是在蘇格蘭家裡找到的。”
&esp;&esp;實際上那是他開車繞路去別的地方買的。
&esp;&esp;在天台上的時候,蘇格蘭都快答應他的計劃了,最後卻還是選擇了開槍自殺,赤井秀一推測他身上很有可能攜帶著不能暴露的物品,所以才去買了藥。
&esp;&esp;蘇格蘭住的這附近都沒有藥店,看到這盒藥,其他人就有可能被誤導,往別的地方去查,而不是把視線集中在蘇格蘭本人的身上。
&esp;&esp;然而眼前的白髮年輕人實在太聰明瞭,不管那盒藥有沒有開過,他所偽造出來的線索在他面前都是不成立的。
&esp;&esp;只一眼就被看穿了。
&esp;&esp;——蘇格蘭最近沒有任務,那盒藥很有可能是他和別人接頭留下的線索,公安藉著送藥的名義來跟他接觸……
&esp;&esp;這樣的話完全說不出口,因為眼前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信。
&esp;&esp;赤井秀一的手指越收越緊,手心傳來遲鈍的痛感,他神色僵硬地望著身側的白髮年輕人。
&esp;&esp;對方卻把藥重新蓋好,連同那幾張他偽造出來的紙一起丟回了手套箱裡。
&esp;&esp;他像是不準備再問,這件事就這麼輕飄飄地揭過了,赤井秀一心裡卻依舊過不去。
&esp;&esp;一種熟悉的、即將被利用的反感再度襲上心頭,他現在不問,很有可能還是想維持表面的和平,因為接下來還有用得到自己的時候……這樣的想法讓赤井秀一心中忍不住煩躁。
&esp;&esp;似乎每一次都是這樣,他自認為對白髮年輕人的意圖無比了解的同時,也意味著對方同樣熟知他的一切,所以才能這麼輕而易舉地操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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