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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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的視線收回，瞥了一眼手邊的信封。

&esp;&esp;正面只有一行簡簡單單的字。

&esp;&esp;“給小鶴”

&esp;&esp;翻到背面，看到一個可愛的q版頭像，氣鼓鼓，表情看起來很不高興，長髮則被蠟筆塗成了紫色。

&esp;&esp;送信的人臨走前還說，這封信讓他不要投遞，也不要記錄到電腦上。

&esp;&esp;這是002規避了系統的種種規則，特地轉交給他的。

&esp;&esp;但是憑什麼呢？他給了自己就要看嗎？

&esp;&esp;今鶴永夜把信丟到一邊，過了一會兒又撿起來，刷的一下撕開了封條。

&esp;&esp;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esp;&esp;沒有什麼內容，也沒有寫什麼肉麻的話，就只有這一張照片。

&esp;&esp;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esp;&esp;在色調昏黃的酒館中，畫著豔麗妝容的女人欺身湊近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她的手撐在年輕人的兩邊，臉上帶著肆意而又輕狂的笑容。

&esp;&esp;她就這麼壓低了身體，俯視著面前的年輕人。

&esp;&esp;“是個空殼啊。”

&esp;&esp;耳邊彷彿又響起了她的聲音。

&esp;&esp;然而和那時所有人的預料都不一樣，在照片上的年輕人並非無動於衷。

&esp;&esp;他微仰著頭，平靜地注視著女人，看似冰冷的眼底暗藏著鋒芒，比誰都要更明亮，更銳利。

&esp;&esp;比起所謂的空殼，對面的女人才更像是傀儡，由時之政府操縱的傀儡。

&esp;&esp;那時002驚訝的眼神一閃而過。

&esp;&esp;今鶴永夜怔了怔，那時他所驚訝的，其實是這個嗎？

&esp;&esp;還真是……出乎意料。

&esp;&esp;他把照片翻到背面，在空白的正中間看到了一句話——

&esp;&esp;“辛苦你了。”

&esp;&esp;這才是002離開前真正想對他說的話。

&esp;&esp;不是拜託你了，也不是對不起，而是辛苦你了。

&esp;&esp;這個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人，其實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