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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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楚清游去船尾吹了吹冷風，站了許久，放心不下掉在地上的藥材，都是些好東西，不能浪費了，於是往回走。

&esp;&esp;船頭船尾中間隔著幾個房間和走廊，楚清遊剛走到靠近船頭的走廊檔口，就聽見瑞恩希稚氣的聲音傳來：

&esp;&esp;“死去的人，好像我的丈夫，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像。”

&esp;&esp;瑞恩希覺得話有點奇怪，一說完越小滿就咯咯咯地笑起來，更確信了這話有問題。

&esp;&esp;“難道是不停死人的意思？怎麼沒日沒夜的死人呀？”瑞恩希繼續合理揣測。

&esp;&esp;楚清遊不自覺輕笑了一下，驀地他又僵住，生硬地把笑容拉扯回去。

&esp;&esp;他站在檔口，準備等外面這兩人打鬧完了再出去。

&esp;&esp;結果，就這一等，他被瑞恩希的下一句話驚得直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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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這裡，”瑞恩希扯著自己的袖口，指著裡面，“有，福蝶欸！”

&esp;&esp;“我剛剛看見了！”瑞恩希湊到越小滿耳邊，似乎是要說悄悄話，但話的音量實在不算小。

&esp;&esp;越小滿趕緊拉住他，“噓——”

&esp;&esp;“師弟他，哎，醫者難自醫，你別當著他面說。”越小滿嘆了嘆氣，師弟都來九重山門好幾年了，還是沒有放下心中的芥蒂。

&esp;&esp;雖說瑞恩希這話沒有惡意，但謹慎些總沒壞處。

&esp;&esp;門後，楚清遊雙目失神，四肢彷彿被抽了力。

&esp;&esp;他難以啟齒的過去，痛苦的記憶，在瑞恩希口中，翩翩化作了一隻蝴蝶。

&esp;&esp;三年前，他還是城裡大戶人家的子女，生母是個歌妓，生下他跑了，把他扔在府裡，他從小由奴僕帶大，生父不聞不問，欺下瞞上的奴僕直接踩在了他的頭上。

&esp;&esp;府裡其他的少爺小姐也以逗弄諷刺他為樂，時常讓他給他們唱小曲，可他哪會唱，於是次次捱打，還要被他們拉去演浸豬籠的戲碼。

&esp;&esp;“你們快看，他真的像豬一樣！哈哈哈！”

&esp;&esp;他被囚在狹小的竹框裡，被捆成了生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