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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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先皇后乃前朝公主，她與當今陛下所出，混合了兩代王朝血液的嫡皇子，果然氣度非凡。

&esp;&esp;然而下一刻，已經有人失望的搖搖頭。

&esp;&esp;楚雲昭捂著胸口，陂著腿的向前走，一副病態孱弱的模樣。看來這些年，九皇子的身子同五皇子一般，廢了。

&esp;&esp;沈凌煙驚詫，她記得，前世這時，他的身子沒到如此地步啊。

&esp;&esp;楚雲澤掩下笑意，看來御醫說的沒錯，他不僅腿壞了，這看起來，沒幾年能活的樣子。

&esp;&esp;而皇后的眼神除了佯裝出來的心疼，還帶了幾分探究。

&esp;&esp;“今日扶光找回，朕心甚慰。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老皇帝掩下失望，做出一副慈父模樣。

&esp;&esp;皇后擦拭著眼中淚水：“可憐的孩子，這些年在外受苦了。”

&esp;&esp;“朕膝下就你們幾個兒子，你們應該互相扶持。”老皇帝轉頭對楚雲澤道：“尤其是你，作為三哥，應為表率。”

&esp;&esp;楚雲澤起身道：“父皇放心，兒臣身為嫡長子，必將照顧好九弟。”

&esp;&esp;一陣咳聲後，楚雲昭輕輕抬眸，頷首道：“我身子骨差，往後還要仰仗各位兄長照顧。”

&esp;&esp;六皇子憨笑著搭話道：“九弟，還記得我嗎？我是六哥，小時候我與你一同爬假山，你只有這麼大。”說著，他比劃了一個高度。

&esp;&esp;“記得，六哥待我是極好的。”

&esp;&esp;沈凌煙瞧著他虛弱文雅、兄友弟恭的模樣，再想到以前這人的陰鬱古怪，一時感到不適。

&esp;&esp;楚雲昭被安排坐在六皇子旁邊，與沈凌煙的位置正對著。

&esp;&esp;他晦暗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來，沈凌煙暗道不好，偏過頭去。

&esp;&esp;宴會開始便是貴女表演，才藝最佳者獲得皇后獎賞的玉如意。

&esp;&esp;京中貴女紛紛拿出才藝，一較高下。

&esp;&esp;大多是樂舞，雖舞技高超，然而殿上人什麼沒見過，只覺得節目重複而無趣。

&esp;&esp;正在大家興致缺缺時，一陣婉轉古箏聲響起。

&esp;&esp;最後出場的瀋水瑤蒙著半面面紗，彈奏著一把古琴，琴絃撥弄間，樂聲悠揚，清脆悅耳。

&esp;&esp;她的臉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妝後已看不出疤痕。一雙柳葉眉蹙起，婉約悠揚琴聲襯的人更加俏麗。

&esp;&esp;一曲畢，殿中掌聲誇讚聲起。

&esp;&esp;皇后淺笑著道：“早聽聞將軍府二小姐是個可人兒，未曾想如此多才多藝。今日，這玉如意，便贈予你了。”

&esp;&esp;瀋水瑤柔聲道：“皇后娘娘，這些日子，臣女的姐姐自家中苦練舞技，要一展風采。如今她還未曾表演呢，這玉如意臣女暫不能受。”

&esp;&esp;忽的聽她提起自己，沈凌煙正要滿上烈酒的手一滯。

&esp;&esp;她一向對這些不感興趣，何曾準備過什麼舞技？故意讓自己出醜？

&esp;&esp;一抬眸，見殿中眾人望向自己，大多是不屑與譏諷。

&esp;&esp;“姐姐，凡事都有第一次，你準備了那麼久，總要邁出這一步。”瀋水瑤蹙著眉，著急道。

&esp;&esp;“怎麼還不上前？”皇帝亦不耐煩的開口。

&esp;&esp;舒絮看出不對勁，低聲道：“煙兒姐姐，我習得一點琵琶，我替你上。”

&esp;&esp;沈凌煙快速思索著，她目光越過瀋水瑤，突然瞧見楚雲昭正擺弄著手中長筷。他似是無意、卻稍有力度，修長的骨節泛著冷光。

&esp;&esp;電光火石之間，沈凌煙想到了對策。

&esp;&esp;得到皇帝允諾，沈凌煙行至殿外，她按劍在手，回想著在軍營中看到的劍舞。

&esp;&esp;隨著舒絮的曼妙琵琶聲，沈凌煙挽了個劍花。

&esp;&esp;她眼波隨著手勢，回身，躍起，一招一式中，舞姿漸漸銜接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