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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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意無意打量他的眼神，更是透著一股冰冷之氣。

&esp;&esp;鎮國公府。

&esp;&esp;沈凌煙為母親施完針，記錄著今日的情況。

&esp;&esp;半個月以來，母親的身子不再那麼幹瘦，恢復了生氣。

&esp;&esp;“煙兒，你娘以前喂再多湯藥，都是不吸收的。如今，她一天天好起來，我看著，也快醒來了。”鎮國公捋著鬍子，慈笑道。

&esp;&esp;沈凌煙並未答話，她看著母親的身子倒是日日漸好，不像以前那樣衰弱。

&esp;&esp;可她這幾天，每每看到母親緊閉的雙眼，總覺得心下一陣無力之感。

&esp;&esp;不知道哪裡，有些不對勁……

&esp;&esp;“煙兒，還未用膳吧。”

&esp;&esp;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esp;&esp;沈凌煙一驚，她轉頭看去。

&esp;&esp;國公夫人端著一碗蓮花羹，緩緩推門而入。

&esp;&esp;“外祖母！”沈凌煙歡喜道。她放下手中的宣紙，快步迎上去。

&esp;&esp;“先喝了這個，一會留下用膳吧。”

&esp;&esp;“嗯。”沈凌煙接過來，也不管是否燙手，便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esp;&esp;“慢點、慢點。”國公夫人深切的看著沈凌煙，這個被她冷落多年的孫女，身上帶了太多她母親的影子。

&esp;&esp;讓她每次看到，心都隱隱作痛。

&esp;&esp;她蒼老的面龐漸漸溼潤：“煙兒，外祖母對不起你。這些年，我一直避著你……”

&esp;&esp;“煙兒沒事，煙兒不怪外祖母。”沈凌煙握住她的粗糙的手，潸然淚下。

&esp;&esp;這是這些年親力親為、日夜照顧自己母親的手。

&esp;&esp;她小時候，外祖母還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國公府主母。這些年，祖母老了太多，她才五十出頭，看著卻像七十歲的人。

&esp;&esp;“祖母您放心，我一定會將母親醫治好的。請您務必相信我。”沈凌煙再三保證道。

&esp;&esp;她知道，母親就是外祖母的命，得讓她相信這一點，才不會尋短見。

&esp;&esp;“我知道，孩子。這些天，你娘一點點好起來，我都看在眼裡。”她抬頭，看著沈凌煙有些疲憊的臉，心疼道：“你哥哥上次來，說你時常在家研製方子到半夜，你也別太累了。”

&esp;&esp;“我沒事。外祖母，讓煙兒為你把脈，調理下身子吧。”

&esp;&esp;外祖母這些年，心情鬱結，身子想必虧損也厲害。

&esp;&esp;“不必了，將你娘治好，祖母的病自然好了。”國公夫人擺擺手，她再不想再為外孫女增添事務了。

&esp;&esp;“外祖母，只有您的身體好起來，才能更好的陪伴娘，不是嗎？”

&esp;&esp;鎮國公亦附和一聲：“是啊。夫人，你就讓煙兒診斷一下吧。”

&esp;&esp;用完膳後，鎮國公與國公夫人將沈凌煙送至門口。

&esp;&esp;“外祖母，煙兒給你的藥膳，你定要按時好好服用，莫再讓我擔心了。”

&esp;&esp;“好、好。下次再來，外祖母定會比現在強健。”國公夫人慈愛道。

&esp;&esp;沈凌煙與他們相視一笑，心上的擔子輕了不少。

&esp;&esp;外祖母只是身體虛虧，用藥膳食補一兩年，便能補回來。

&esp;&esp;現下，就是母親……

&esp;&esp;身體明明開始復甦了，不知為何，就是沒有要甦醒的跡象。

&esp;&esp;馬車上，紫瑩早就等的睡著了。

&esp;&esp;見沈凌煙上車，她立馬來了精神，神秘兮兮的湊上來：“小姐，你聽說了人嗎，昨夜京中死了好幾位公子。”

&esp;&esp;“嗯。”沈凌煙點點頭，繼續斟酌著手中藥方：“我還聽說兇手好像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