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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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朋友，你犯的是滅門案。”

&esp;&esp;死刑謝謝，能來找我敘舊的恐怕只有他的幽靈。

&esp;&esp;我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每年只在一天破例。

&esp;&esp;江戶川亂步：“哪天？”

&esp;&esp;我虔誠地展開雙手：“當然是與我的愛人——財神重逢的那天！”

&esp;&esp;財神廟前有我長跪不起留下的膝蓋印。

&esp;&esp;我們務實型無神論者身段靈活。

&esp;&esp;“總之，亂步先生你明白了吧。”我說，“我可是很挑剔的，對凶宅有特別的要求，最起碼是天花板上也留有普米諾試劑反應的凶宅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esp;&esp;北島小姐本來十分憔悴的臉色莫名變得好看了許多，她大概是想通了，她家的凶宅在凶宅市場中還遠遠沒達到有競爭力的程度，令人安心。

&esp;&esp;“如果是川繪小姐租住，我可以不要租金。”北島小姐突然對我說，“這樣的話，你能考慮一下嗎？”

&esp;&esp;我：免費？

&esp;&esp;那還考慮什麼！

&esp;&esp;“我願意！”我立刻握住她的手，膝蓋曲下，單膝跪地——

&esp;&esp;“不，這不是求婚。”國木田先生在我膝蓋碰地前把我拽起來，嚴肅地說，“求你了，給偵探社留點名聲吧。”

&esp;&esp;我：“？我又不是武裝偵探社的人，我敗壞的是自己的名聲，你管不著。”

&esp;&esp;啊呸，我沒有敗壞名聲，我很講禮貌的。

&esp;&esp;“栗子要不要考慮加入偵探社？”太宰治扒著醫務室的門框探出頭，快樂地提議，“大家都會歡迎你的。”

&esp;&esp;太宰治：就衝你和亂步先生的小學生鬥嘴音訊傳遍群聊，他們也會歡迎你。

&esp;&esp;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因想到未來水深火熱的地獄生活而額冒青筋，但他沒有說出反對的話。

&esp;&esp;江戶川亂步雙手抱臂，下頜抬得很高，已經露出了前輩的嘴臉，一整個高傲貓貓。

&esp;&esp;織田作之助平靜溫和地看著我，谷崎兄妹好奇又友善地對我笑笑。

&esp;&esp;我必須要說，武裝偵探社的職場環境相當不錯，幾乎沒有職場霸凌。

&esp;&esp;幾乎沒有——別忘了我是“被太宰治霸凌一生”受害者聯盟的編外人員。

&esp;&esp;我想了想，豎起食指：“我有一個問題。”

&esp;&esp;“亂步大人知道你想問什麼。”江戶川亂步哼哼，“偵探社當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加入的，必須經過入社考核。”

&esp;&esp;“如果你帶樓下咖啡廳的蛋糕給我，亂步大人也不是不可以給你透題。”

&esp;&esp;聰明貓貓懂得舉一反三，才被我索要過賄賂，立刻找到了報復的機會。

&esp;&esp;“我不是問這個。”我用力搖頭，“我的問題是——偵探社抽成嗎？”

&esp;&esp;有人要從我的委託費裡拿走屬於我的勞動所得嗎？

&esp;&esp;國木田獨步咳了一聲：“這個嘛，我們畢竟是正經公司……”當然是要抽的。

&esp;&esp;否則太宰治的繃帶、江戶川亂步的零食、與謝野醫生的酒精、國木田獨步的鋼筆和社員下午茶點心等等購置經費要從哪兒來？

&esp;&esp;“謝謝，不了，我單幹。”我婉言謝絕，“要問為什麼，因為我是百特曼。”

&esp;&esp;太宰治扼腕長嘆：栗子這麼會玩梗不加入偵探社真的好可惜！

&esp;&esp;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就能辦個相聲集社了。

&esp;&esp;捧哏逗哏一應俱全，橫濱娛樂業就由武偵來承包！

&esp;&esp;太宰治的遺憾彷彿女鬼的頭髮纏繞在我的脖子上，我好想跑路。

&esp;&esp;我沒有說謊，我的確是個單幹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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