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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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何媽緊緊盯著她：“怎麼他親自送？他沒有司機嗎？有錢人還要自己開車？”何澄笑：“有錢人是不是還要人餵飯？”何媽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我家沒這個命，這種人家怎麼會看上你。”

&esp;&esp;“那你剛才怎麼又在姑媽跟前亂說話？”

&esp;&esp;何媽理直氣壯：“我生了兩個女兒，一直被你奶奶瞧不起。你姑媽也整天在你奶奶跟前挑剔我。現在你表姐嫁給個生意佬，不愁衣食，壓我一頭。如果你真的跟程季康在一起，我就能倒轉過來，在她面前威風一下。”

&esp;&esp;何澄無語。

&esp;&esp;何媽又嘆口氣：“不過這種有錢人，怎可能會追你。哎，如果你真的跟他一起就好了。”

&esp;&esp;何澄想起剛才的吻，心跳有點快，但臉上不動聲色，故作不屑，“切。就算跟他吃下飯約下會，人家也不會跟我結婚。”

&esp;&esp;“當然不可能啦。但只要你跟他是男女朋友關係，就夠我在你姑媽跟前威了！”何媽沉浸在幻想中，臉上露出些痴笑。何澄看不下去，假裝說累，準備洗澡睡覺。

&esp;&esp;她洗完澡出來，爬到床上時，聽到何爸跟奶奶說話。奶奶像老人痴呆犯病般，一直在問：“阿澄是不是要結婚了？什麼時候走？”何爸好氣又好笑：“別亂想啦，沒這事。”奶奶嘴上嘮嘮叨叨，說著潮州話，轉身回了房。大家都進了房，妹妹突然從下面敲了敲床板。

&esp;&esp;何澄拉開床簾，見妹妹站在她床頭。“剛才送你回來的是誰？”

&esp;&esp;“我採訪完程季康，他為了給記者留下好印象，順路送我。”

&esp;&esp;妹妹一臉失望，“還以為有一段都市童話上演。”

&esp;&esp;何澄笑，輕敲她的頭，“哪來這樣多都市童話。而且他比我大了近十歲，又有過這麼多女友，才不是什麼王子。”

&esp;&esp;妹妹說：“是，像我們這種出身的，還是要好好唸書才行。你知道上次老爸工地那裡摔死一個工人嗎？”

&esp;&esp;何澄大驚，搖頭。

&esp;&esp;妹妹：“爸媽怕你擔心，瞞著你咯。媽咪叫老爸不要做，老爸就說地盤工雖辛苦但錢多，要珍惜。所以呢，我準備讀港大金融，如果家裡夠錢的話，最好可以出國讀，回來做個專業人士或者考公務員，賺大錢。”

&esp;&esp;何澄微笑：“你可以的。”

&esp;&esp;屋內，一牆之隔，傳來何媽聲音。“這麼晚了，阿湜你還在外面吵什麼啊？阿爸跟阿澄明天一早還要開工呢。你要上堂，也早點睡。”姐妹倆對視一眼，笑了笑，無聲道晚安。

&esp;&esp;【2-11】她覺得自己像笑話

&esp;&esp;次日何澄回到雜誌社，想起老爸這番話，便沒再提辭職一事。鄔瑪也像沒事發生般，循例開選題會。

&esp;&esp;然而這天雜誌下廠印刷，何澄發覺雙程記那篇稿被撤，她覺得奇怪，去找鄔瑪。鄔瑪正忙著接電話，讓她坐在一邊等。她靜靜當著壁花，一當就是一個小時。鄔瑪掛掉電話，摸過來一支乳木果護手霜，在手背上塗抹，“你找我，是為了雙程記那篇稿？”

&esp;&esp;“是。我想知道原因。”

&esp;&esp;“主編的意思。”

&esp;&esp;何澄來找鄔瑪之前，在走廊上見到主編。她婉轉提起這件事，主編卻安慰她不要在意，說撤稿是尋常事，言語間又讓她多跟鄔瑪學習，似乎在暗示這事跟鄔瑪有關。她這時聽鄔瑪這樣一說，便忍不住反問：“是主編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esp;&esp;鄔瑪將手霜丟到桌面上，抬眼看她：“你是什麼意思？”

&esp;&esp;“我昨晚得罪了你，讓你不高興了，你就撤我的稿，是嗎？是，我昨天是沒有當個合格花瓶，丟了你面，也一時衝動說要辭職……”

&esp;&esp;“等等——”鄔瑪抱著手臂，微蹙眉頭，“你覺得我昨晚讓你去當花瓶？”

&esp;&esp;“不是嗎？”

&esp;&esp;鄔瑪看著她，“昨晚大家在飲酒聊天時，你有留意他們的談話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