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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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果盒裡，也不興放這些，都放進口巧克力了。一戶人家的經濟收入水平如何，從一個小小果盒裡已見端倪。

&esp;&esp;倒是橫街窄巷播著的賀年歌曲，從十年前至今都沒變，還是許冠傑的《財神到》。要到幾年後，廣東賀年歌才會換上s熱熱鬧鬧的歌聲，還有劉德華的“恭喜你發財。”

&esp;&esp;這一年，程一清耳邊聽著“財神到，財神到，好走快兩步，得到佢睇起你

&esp;&esp;粵語，意“待他看得起你”

&esp;&esp;，你有前途……”，只覺前途未卜。

&esp;&esp;德叔哪裡知道女兒心裡在想什麼。他低頭看時間，哦，中午時分了。“你餓嗎？”

&esp;&esp;“一般般。”

&esp;&esp;“下午還要去個地方。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對面買個盒飯。”馬路對面有間快餐店，店門流動攤檔碼了一框框肉飯菜，玻璃上貼著黃字“5元三菜一湯。”

&esp;&esp;德叔兩年前做過手術，此後腿腳不靈便，身材也胖了些，走路時有輕微的一瘸一拐。程一清說，“我去吧。”德叔不高興了，“一個盒飯我還是買得起的！”程一清心情一般，也懶得反駁，目送他過馬路。

&esp;&esp;馬路上車子飛馳，德叔小心翼翼地左看看，右望望，逮到沒車輛的空隙，急匆匆往對面趕。腿腳一用力，更顯蹣跚。

&esp;&esp;“小心點啊——”程一清衝他的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