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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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長出好看的線條，那些笑話她的男生裡，居然有人給她遞小紙條。她撕碎，扔到垃圾桶裡。第二天，她又收到小紙條，看也不看便扔垃圾桶。第三天回校時，她桌上刻了兩個字：醜女。她將桌子舉起來，刷地搬到那男生跟前去，眼睛對著眼睛，瞪著他，瞪到他低下頭。

&esp;&esp;出社會後遇到的男人，只有更差。她將頭髮剪得很短，面板曬黑，穿成男人樣，坐下來時故意抖腿，也沒能徹底擋住揩油的手。

&esp;&esp;德嬸怎知女兒心事，只繼續叨叨，“我嫁過來時還有些首飾，本來打算留給你結婚用的，但萬一真的……”程一清趕緊順這話題爬，說想看看外婆留下來的首飾。

&esp;&esp;這天下午，程一清已經無限接近於成功。華南晴朗天空中，奔騰著大朵白雲，路邊成片綠植下，種著不知名的小花。風吹過來，有一些花草的碎屑從窗外飄入，落到德嬸肩上。她抖落碎屑，正要進主臥開保險櫃，樓下笑姐突然在喊她。德嬸高聲應聲，將腦袋探出窗戶，問什麼事。笑姐說：“德嬸，我家裡打電話來，我個仔在幼兒園發燒，我要去接他。”德嬸說：“哎呀，那你快去。我來看店。”接著就將首飾這事拋在腦後，急急下樓。

&esp;&esp;但程一清並未洩氣。既然有了這第一次，她知道等哪天德叔不再，程記關店，再找個機會演一出母女促膝相談，她定能開啟家裡保險櫃。此時再喊肚子痛，讓德嬸給她拿點藥油，她便趁機掏出提前準備好的小相機，抓緊時間偷拍，這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