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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能有什麼事。”

&esp;&esp;“沒事就不會跑回來借錢了。”

&esp;&esp;程一清無法反駁,端菜出去。清爸朋友很少在這兒見到程一清本人,誇讚她長大了,生得標緻。清爸看都不看她一眼,大聲說,“有什麼用!大學都沒讀,搞這搞那,一事無成。”程一清冷著臉,砰地放下菜碟。

&esp;&esp;這天晚上,程一清窩在房裡不出來,給債主們逐一打電話,又信誓旦旦“一定會還錢,但請寬泛點時間”。家裡床鋪得舒服,她打完電話就關機睡覺。聽到砰砰砰拍門聲,才醒轉過來,已是次日午飯時間。

&esp;&esp;笑姐站在門口:“阿清你還沒起床?難怪不回我訊息。德叔讓你下樓,快點。”

&esp;&esp;程一清老爸叫程季德,都喊他們夫婦德叔德嬸。程一清第一反應是債主追上門了,一下清醒過來,邊披外衣邊盤算如何是好。笑姐說:“好像是香港程家那邊來人了,正開家族會議,你二叔都來了。”程一清意外。

&esp;&esp;過去一年,香港程記陸續關閉兩家門店,並開始收窄香港主營業務。這家傳統糕點品牌,在港人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位於佐敦的程記餅店門店,門面上大隻鳳凰嘜記,更多次出現在黃金時代港片中。程一清還記得初次看到香港程記關店新聞時的愕然。

&esp;&esp;這新聞播出那天,德叔胃口奇佳,彷彿這壞訊息的物件並非同宗同族,而是什麼宿敵。他三杯下肚,又開始話當年。

&esp;&esp;“清朝時,太爺

&esp;&esp;此處指高祖。德叔一概用“太爺”代替

&esp;&esp;覺得時局動盪,就叫兩個細仔分別去香港澳門發展,開分店。我太爺留在廣州,打理總店。澳門那支生女,嫁鬼佬,關店出國後漸漸生疏,而廣州這支戰後不久便關了店,八十年代才重開……”他又給自己多斟一杯,“要不是這樣,哪裡輪到香港的三叔公,自詡正宗啊!現在好咯,香港那邊也快做不下去咯!大快人心!”

&esp;&esp;德叔很久沒這樣“大快人心”過了。

&esp;&esp;五年前,二叔把分店賣了,從此後,廣州程記便只剩下德叔這家。德叔跟二叔吵了場架,二叔振振有詞,說:祖業又怎樣?不賺錢!祖先都不想看到我們餓死啦!這話像刀子一樣,紮在德叔心上,也架在程一清哥哥程一明脖子上。

&esp;&esp;不歡而散次日,德叔提瓶濁酒給先人掃墓,回來時喝得醉醺醺,一條手臂,半個人,搭在程一明身上,嘴裡念念叨叨不知在罵誰。程一明脾氣好,肩膀扛住他,一路說,好,好,好。

&esp;&esp;德叔最後也沒怪二叔。這幾年來,他動不動就說,八幾年時他們想擴大經營,到香港發展,卻跟香港分支打了場曠日持久的商標官司,後來香港高等法院裁決,認定廣州程記不應借用香港程記的名聲。這場官司敗訴,最多也就是影響到廣州程記不能在香港售賣糕點而已,但德叔總是說,這期間香港程記動用媒體力量,將廣州程記斥為李鬼,用輿論戰壓制他們。“把我們給拖死了!”

&esp;&esp;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與己無關。

&esp;&esp;那時候,德叔酒喝得不多。

&esp;&esp;後來,程一明出車禍,人沒了。德叔逐漸嗜杯中物。酒醉時,又唸叨著廣州程記本可以更好。他總說:“如果阿明還在,我家還有人可以撐著。”

&esp;&esp;言語間,好像程一清連人都算不上。

&esp;&esp;這次香港程家來人,再加上二叔也在,程一清都能想象,店裡吵成什麼樣了。

&esp;&esp;她飛快洗漱完,頭髮胡亂紮成一團,嘴裡叼塊菠蘿包,下了樓。

&esp;&esp;笑姐在餅店的玻璃櫃面前營業,白熾燈燈光映著玻璃櫃裡的糕點,飄散出陣陣餅香。隔著玻璃可見,每一盤糕點下面,以粉色紙貼著雞仔餅、嫁女餅、蛋撻等糕點名跟價錢。此時並非糕點出爐時間,因此沒有食客在這裡排隊。再往裡面有個隔間,是德叔平日的辦公區,隔間裡的另一個大隔間,則是核心生產區,廣州程記的制餅室。

&esp;&esp;辦公區面積不大,此時或坐或站滿了人。牆面上,不倫不類地掛張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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