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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件事，對不起。”
&esp;&esp;程一清鬆開手，跟他面對面站著，笑一笑，“什麼事？我這人忘性大，都不記得了。”
&esp;&esp;“我當時一心想做出成績，一時鬼迷心竅。”
&esp;&esp;“你還要提，就是在暗示我記性不好了。”
&esp;&esp;鄭浩然笑，程一清也笑。江湖事，江湖結，過去就過去了。以前鄭浩然就覺得，程一明程一清兄妹身上，有種草莽英雄的氣息。程一明叼著香菸，往他肩上打一拳，說哪裡有這麼窮的英雄。鄭浩然笑，說窮小子才吸引涉世未深的小妹妹啊，還暗示程一清那個姓何的朋友，常常偷看他。程一明腦子裡想起何澄的模樣，小小的白白的一張臉。他只抽菸，不說話。
&esp;&esp;那是窮人家孩子仍會當主角的年代，是吳倩蓮飾演的富家女為愛私奔，坐在窮鬼劉德華的摩托車後，看他停車砸爛婚紗店櫥窗，為她扒下木頭模特身上雪白紗裙，在bg響起的暗夜中遠去。古惑仔眾人皆在徙置區貧民窟中長大。星爺在世紀末為小人物寫上最後一闕讚歌。千禧年後，流星花園騰置出一塊虛構樂園，箇中男性以身家顏值排名，至此人類排行榜上再無市井草莽，就像成年後的何澄，也不會再愛上程一明那樣的男人。
&esp;&esp;程一清跟鄭浩然兩人邊走邊閒聊，居然一路走到東山口。這裡有家士多店，他們在店門前站住。店裡玻璃櫃面上放著一疊《流星花園》vcd，老闆娘正起勁地追看道明寺說著金句，“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鄭浩然問起程一清雙程記現狀，“你同時做兩個品牌，不會有利益衝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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