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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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不在身邊，她應該很掛念你吧。”

&esp;&esp;“我十幾歲出國讀書，那時候就很少見到她了。我在boardg school……寄宿學校時，被高年級欺負，她也沒來看過我。”程季澤微笑，“她不是德嬸你這樣的好媽媽。”

&esp;&esp;德嬸不知道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但在她聽來，多少有點心酸。外人覺得程季澤含著金鑰匙出生，錦衣玉食，但德嬸跟他近距離接觸，總覺得他心底有個洞，需要用很多很多的愛才能夠填補。程一清真性情，如果他們在一起，她定會填滿他內心的空洞。但德嬸不看好，兩年多前暗示他們分開。那天晚上，程一清買完水果回來，抱著德嬸大哭。

&esp;&esp;此時，德嬸想了又想，終究忍不住：“你孤家寡人在廣州，若是無聊，就多來我們那裡走動走動。”

&esp;&esp;程季澤微笑，沒接過這話，看看車窗外，“差不多到了。”

&esp;&esp;程一清這天在爸媽家，替德叔修電視。她用力拍打電視後面，雪花終於變成彩色畫面。她扔下工具，走到陽臺上去洗手，一低頭就見到德嬸從程季澤車上下來。

&esp;&esp;她剎時失了分寸，擦乾淨手就奔回房間裡，反鎖上。她靠在門上，聽著德嬸進來的聲音，德叔在外面問：“你一個人拿這麼多東西？怎麼不叫我陪你去呢？”

&esp;&esp;“不用。我在路上見到程季澤，他送我回來，幫我提上來的。”

&esp;&esp;“他人呢？”

&esp;&esp;“走啦。”

&esp;&esp;程一清倚靠在門上，說不出心裡什麼想法。就在兩天前，她還跟程季澤有過爭執。她怪他對外製造情人假象，他則說我無法左右媒體怎樣寫。

&esp;&esp;不滿歸不滿，程季澤對大眾心理的判斷倒很正確。自二人以情侶身份出現媒體上，各店營業額隨著媒體曝光增加而節節上升。就連程一清的老牌程記，也迎來不少新客。儘管程季澤的野心不止於廣東，但先在當地立穩腳跟，再進軍全國，亦是他的策略。

&esp;&esp;西關分店雖在商廈入口側，但周邊全是老店鋪。這些店裝修老舊，食品多年不變，對生客熟客都冷著一張臉，雖是私人小店，但像足八十年代國營老店。現在開了家光亮新淨的中式烘焙店，一下子將客流都帶走。雙程記店門外每天排起來長龍，小老闆們眼紅了，關著門聚在一起想主意，最後有人說，直接去跟物業說啊。

&esp;&esp;老商鋪在這裡盤踞多年，也都屬商廈物業管，跟物業關係好。這個物業多多少少有些社會背景，一身江湖氣。負責人聽老商家一說，也不管合不合理，拍著胸脯大包大攬。

&esp;&esp;這天下午，程一清在這裡巡店時，聽到外面在騷動。她出去一看，一個戴墨鏡穿花衫的男人，正在大聲吆喝，讓排隊的客人走開。

&esp;&esp;程一清趕緊干涉：“請問你是誰？為什麼把我的客人趕走？”

&esp;&esp;“我是誰你不認得？”花衫上下打量她，“我是這裡物業！現在你們的客人天天在外面排隊，影響其他店的生意，我在維持秩序。”

&esp;&esp;此前程一清見外面人擠人，也擔心過秩序問題，聽到物業這麼說，儘管心知肚明對方在找茬，但自認理虧，也只得說，好好好。

&esp;&esp;她溫聲細氣地讓客人們排成一個s形，但物業還在不住吆喝，很多客人生了氣，轉身就走。程一清趕緊讓店員去買了伸縮圍欄回來，又去文印店列印了雙程記貼心標識，客人們的隊就在外面繞著店門排起來，並沒干擾到隔壁店。她看沒什麼事，巡完店就回去，也沒將這事跟其他人說。

&esp;&esp;到了晚上，她留在公司裡看貨單，突然聽到辦公室外傳來腳步聲。她抬起頭，見程季澤站在門邊，手裡拿著一份檔案。她瞥一眼，見到上面有他們合作那間五星級酒店名字，心裡猜到了幾分，但不動聲色地問：“你找我有事？”

&esp;&esp;“是。”他走進來，語氣並不客氣，“你繞過我，直接跟羅拉談合作？”

&esp;&esp;“是她主動找上門。”

&esp;&esp;“你知道我關注的是什麼。”他眼神很緊，有那麼一瞬，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