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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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把他們剛才的動作看得分明，紅豆的視線一寸寸地掃過那兩張熟悉至極的臉，眼神愈發複雜。

&esp;&esp;多年未見，他們的感情居然還是那麼好，還是那麼默契。

&esp;&esp;嘴唇動了動，紅豆感覺喉嚨的肌肉在不斷收緊：“……就那麼確信我不會對你們出手嗎？”緊縮的喉嚨讓她的聲音略顯嘶啞。

&esp;&esp;“不……恰恰相反。”志玄忽然開口。

&esp;&esp;見紅豆把目光投過來，他不禁把雙手抱在了胸前，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道：“我確信你會出手。”

&esp;&esp;怔了怔，紅豆把手放下，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誇張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嗎……是嗎！”笑到眼角都溢位了幾滴淚水。

&esp;&esp;只是那笑聲頗顯蒼涼，聽得人分外揪心。

&esp;&esp;二人不禁沉默下來，靜靜看著她笑。

&esp;&esp;眨眨眼睛，終歸也算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實在不忍心看到她這幅樣子，志玄悄然移開了視線。

&esp;&esp;“不愧是師父，真是瞭解我啊。”著重強調了師父二字，輕輕拭去眼角的溼潤，紅豆仍是笑著，像是慨嘆似的呢喃：“是啊……我怎麼會不出手呢？”

&esp;&esp;眼中尤溼潤著，紅豆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怎麼會不出手呢！”猛地抬起手，六條粗壯的蟒蛇從紅豆的袖子裡鑽出，氣勢洶洶的衝著大蛇丸二人飛撲而來。

&esp;&esp;其實她早在一開始見面的時候就已經通靈過蟒蛇，只是一直都沒有使用而已，現在被志玄的話一激，一口氣全都放了出來。

&esp;&esp;微不可查的嘆息消散在空氣中，志玄站在原地閉上了眼睛，密密麻麻的寄壞蟲覆上來，瞬間包裹了他。

&esp;&esp;“嘭！”巨大的撞擊聲響起，他結結實實的受了這一擊，像一顆被人全力擊打了的棒球似的飛了出去，直到撞到後邊的樹上才停了下來。

&esp;&esp;鐵鏽味在嘴裡蔓延，志玄翻身輕點幾下，躲開後續的攻擊，重新站到了樹枝上。為了追求極致的破壞力，他現在帶的寄壞蟲種類比較單一，防禦方面只能說是聊勝於無。他剛才的行為近似於直接硬抗。

&esp;&esp;“志玄。”手下力度無意識的加重，大蛇丸不禁皺起眉頭，不贊同的看著他。方才紅豆剛有抬手的徵兆，他就已經躲開了，甚至趁機靠近。現在正站在紅豆身後，用苦無壓著她的脖子。

&esp;&esp;脖子上的苦無壓得很深，已經在脖子上劃出了血痕。儘管不甘心，紅豆也只好放棄進攻，用力往大蛇丸身上靠，試圖空出點距離。

&esp;&esp;吞嚥了幾下，壓下嘴裡的鹹味，志玄衝大蛇丸擺了擺手：“我來吧。”

&esp;&esp;“……”眉頭鎖得更緊，大蛇丸沉默著鬆開了手。側身躲開紅豆反手划過來的苦無，用土遁從另一顆樹的樹幹上探出了上半身。

&esp;&esp;眼看著大蛇丸從容遠離，紅豆粗重的深喘幾下，情緒愈發激動。

&esp;&esp;猛地看向剛才出言讓大蛇丸放開她的志玄：“為什麼？你不是也知道我要殺了你們嗎？”她厲聲質問著：“當初既然決定要走，那就走啊！現在又回來做出這幅樣子給誰看？”

&esp;&esp;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無論他們做了什麼，終歸是她的授業恩師，是她生命裡極其重要的人。在漫長的時間裡，她曾無數次的想過：如果與這兩人再次見面，會是一幅怎樣的場景？

&esp;&esp;十年，於她而言是相當漫長的歲月了，她以為自己已經想到過了所有情況：她壓根下不了手；被殺掉；被放過……

&esp;&esp;但她確鑿沒想過現在這種：大蛇丸輕而易舉地控制住了她，又因為志玄的一句話放開她，如同貓戲鼠；而她的全力一擊能擊中志玄，則完全是因為他根本就沒躲。

&esp;&esp;被打一下，他倒是心裡好受了，但又把自己當什麼了？

&esp;&esp;眼神愈發兇惡，紅豆惡狠狠的盯著一直在沉默的志玄：“收起你那噁心的憐憫，我不再需要了！”

&esp;&esp;“……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