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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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嚴重，我會治好你的。”他又試探著說。

&esp;&esp;沙啞的聲音，“連選擇死的權利也沒有嗎？”夏樹仍是沒動彈，兩行淚水從眼角慢慢滑落。

&esp;&esp;“……有，但我也想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權利。”志玄沉默一下，開口。

&esp;&esp;他見過很多自殺未遂的人，他們幾乎都對那次經歷後怕不已。已遂的死人也不會告訴你，他在親歷死亡後是否還想活。

&esp;&esp;就算他自以為是吧，這是他作為一名醫生的選擇。不真正接近死亡，不會明白生的重要；不數次直面死亡，不會明白它的可怕。

&esp;&esp;生死間自由大恐怖。

&esp;&esp;“隨你吧。”

&esp;&esp;失血的患者會煩躁很正常，志玄從不在意重症患者的語氣，對正在承擔巨大痛苦的人，總是得包容一點的。

&esp;&esp;“你的手可以保住的。”志玄仔細檢視了一下傷口，骨頭沒受傷，雖然軟組織損失有點多，但是程度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esp;&esp;“別來唬我了！我已經是個廢人了！你在我身上什麼也得不到的，別費心思了！”夏樹突然掙扎起來，大量的淚水和血液都滴在了床上。

&esp;&esp;說這話的本意其實是讓她安心，卻不想讓她反應如此之大。

&esp;&esp;“沒騙你，是真的，它看起來比較恐怖而已。”志玄連忙解釋，他還真是第一次獨立面對重症患者，有點不知所措。

&esp;&esp;在志玄的不斷安撫下，夏樹慢慢停下了掙扎，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捂住了臉，“對不起……”夏樹的淚水流的更兇了，“我之前明明說過你，還打傷了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