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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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現在無人敢忤逆他的日子讓他頭腦發昏了？還是因為志玄一直不喜居功，似乎獨自完成實驗的感覺讓他越來越膨脹？

&esp;&esp;不得不說……志玄一直都在身邊的感覺麻痺了他，讓他有點低估了志玄於他而言的重要性。

&esp;&esp;‘你到底在心急什麼？’化掌為拳，他狠狠錘了捶自己的額頭。

&esp;&esp;就算和平來臨了，終歸還是會有傷亡的忍者，他不可能一點素材都沒有；就算沒有素材他也可以慢慢等待，畢竟只要有人存在，就不可能沒有戰爭……但沒了志玄可就真正的讓進度走上了死路。

&esp;&esp;如果志玄死了……

&esp;&esp;靠在椅子上，手無力的垂在兩邊。看著銀白的天花板，大蛇丸懊惱的呢喃著：“也許這是我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esp;&esp;志玄大機率是死了，他們應該都死了，派他們過去的時候就沒期望他們能活著回來，他從不寄希望於小機率事件。發了許久的呆，他才勉強接受這個事實，不再去試圖迴避這個結果。

&esp;&esp;‘總的來講是弊遠遠大於利的，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 ’

&esp;&esp;雖然難過，雖然懊悔，但他也很熟悉生命中重要部分被剝離的感受。用自己的方式悼念了志玄，他便也把對他的情感壓在心底，開始冷靜的權衡利弊。

&esp;&esp;‘如果他們執行的順利，那麼現在木葉高層就會知道，巖忍從某個途徑得到了千手綱手離開的情報。這個訊息在木葉也算是秘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數。為了不讓他們懷疑是我所為，我派出了我的心腹和我最為器重的助手……’

&esp;&esp;‘猿飛老師一向樂意相信我，不用擔心。至於團藏他們，團藏他清楚我的為人，也最清楚我對志玄是多麼器重……這可以很順利的打消他們的疑慮。’想起團藏，大蛇丸不禁挑了挑眉：‘老師真是太天真了，居然那麼信任團藏，還讓我給他做助手……但是他志村團藏早就有了想頂替你的心啊。’他都替老師覺得不值。但也不得不承認，老師不會支援他的實驗，想要繼續實驗還用得著團藏。

&esp;&esp;沒了志玄，團藏的重要性還要再提高。

&esp;&esp;“真是身不由己啊……”賠了夫人又折兵，完全是自找的，他苦笑幾聲。

&esp;&esp;起身，大蛇丸慢悠悠的回了他的黑帳篷裡。

&esp;&esp;掏出一直珍藏的清酒和配套的盃，把它們放在了榻上的小桌子上，他盤腿坐下，緩緩給自己斟了一盅。託在手裡把玩，看酒液隨著他的動作在盃裡流轉，映出他的眼。

&esp;&esp;那雙眼裡深切的憂鬱讓他心顫。

&esp;&esp;仰頭一口喝下，大蛇丸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僅此一次。”就當放縱一下吧。

&esp;&esp;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酒了，他喜歡酒的滋味，但不愛喝酒。酒會影響他的判斷力，作為一名忍者，陷入不清醒的狀態是相當危險的。

&esp;&esp;獨自一人坐在榻上，一盅接一盅，他久違的放空了自己，什麼也不去想。這樣的喝法，不多時一瓶酒就已經下肚。

&esp;&esp;大蛇丸覺得自己的臉稍微有點發燙，有了些許的眩暈感，已然微醺。——因為很少接觸，所以他的酒量並不算好。

&esp;&esp;捏著酒盅猶豫了一下，他又開了一瓶，給自己滿上。

&esp;&esp;又是幾盅下肚，雖然覺得意識還很清醒，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醉了。按理來說，現在酒精應該讓他分泌多巴胺了，但他還是不高興。

&esp;&esp;還是很不高興。

&esp;&esp;給自己滿上最後一盅，斜倚在牆角，慢慢嘬飲。

&esp;&esp;“抱歉啊……志玄。”沉默良久，心中的萬千思緒也只能化為一聲道歉。

&esp;&esp;有什麼意義呢。

&esp;&esp;人死了就是死了，再也沒有如果和然後了。

&esp;&esp;他知道，志玄死了之後，他就要獨身一人投身到永恆的道路了，獨自面對所有黑暗和未知。

&esp;&esp;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