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dt>

&esp;&esp;九昭的動作一頓，“夢？”

&esp;&esp;“啊…夢，對，是?夢……我想起來了。”

&esp;&esp;手自然下垂，她無力跪坐在?青年身前，手指顫抖地拽住了青年的衣角，微微仰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將她記憶中宣判念出。

&esp;&esp;“罪人丹楓，擁賊犯禁，貪取不?死，造作兵禍……念其舊功，免於大辟，蛻鱗輪迴，既往不?咎，流徙化?外，萬世?不?返……”

&esp;&esp;“我看到過，這是?他們對你?的判牘……”

&esp;&esp;“小白沒?了，鏡流身犯魔陰叛逃，應星變成了刃，滕曉戰死，景元當?了將軍，你?蛻鱗轉生變成了無名客，再也記不?得我了……”

&esp;&esp;“我離開不?過一兩年，羅浮的一切都變了，而我知曉一切時，千年已過，我們之間存在?了無法逾越的時間與空間……”

&esp;&esp;丹楓：“……”

&esp;&esp;青色的眼瞳微微張大，被其中湧現的情緒點亮，原本的青年是?沉寂的，但這刻彷彿鮮活起來，唇角向?上淺淺的勾起，他笑了。

&esp;&esp;“自從那次之後，我常常夢到你?，在?我夢中，每次見你?時，你?都用?同樣的眼神看著我一言不?發，似乎在?責問?我，為何要這麼做，和大部分人的話一樣反反覆覆出現。但這次不?一樣，你?說出了我不?曾設想過的話……”

&esp;&esp;丹楓無比確信，那麼情緒牽扯了眼尾的紅，在?這片黑白灰中相當?惹眼，“你?是?九昭，真實的九昭，而非我幻想出來的影子，這……是?你?新獲得的能力嗎？”

&esp;&esp;拽著他的衣角的手驟然抓緊，九昭突然拔高了聲音，“這種事怎麼樣都無所謂吧？！”

&esp;&esp;“確實。”

&esp;&esp;他慢慢抬手，牽扯了鏈鎖的晃動，隔著手套，手掌貼上了少女?的側臉，手指動了動拭去她眼角流下的眼淚，“原來如此?，你?成功了啊。”

&esp;&esp;“[星曆7 76年，新生豐饒令使「朝兮」來襲，靈曜君「九昭」為眾雲騎斷後，點燃無名星與其同歸，曜青大捷]這是?天風帶來的關於你?最後的訊息……記錄在?戰報上的那冷冰冰的幾行字，還好沒?有成為你?的結局。”

&esp;&esp;“果?然，你?在?不?朽之路上比任何龍尊都要走?得遠。”

&esp;&esp;“不?要對我說這些！”九昭甩了握著的袖子，緋紅的眼瞳中帶著執拗、憤怒和痛苦，“不?要提不?朽，為什麼只有我記得，憑什麼只有我記得。

&esp;&esp;如果?可以，我寧願第一次就沒?有涅槃成功，哪怕也是?普通的持明就這麼死在?那裡，也不?要哪一天，你?那不?知道多少世?的轉世?，頂著和你?一模一樣的臉，跟我說他不?是?你?！”

&esp;&esp;“為什麼只有我啊……”伸手拽住了他胸前的衣料，九昭靠了過去，額頭抵在?他的胸口，一滴一滴眼淚打在?了他身前的衣服上，“這樣的話，豈不?是?你?們都走?向?了未來和終焉，而把我一個留在?了過去了啊！”

&esp;&esp;丹楓：“……”

&esp;&esp;抬起的手停頓了下，最後還是?落在?少女?的頭髮上，清冷而孤傲的龍尊發出輕微嘆息，“在?未來看到了我們的過去嗎……？”

&esp;&esp;“我……會努力記得你?的。”

&esp;&esp;“騙人，你?不?會的，你?不?會記得的，我看見了轉世?的你?變成了無名客，他對著景元說他不?是?丹楓……”

&esp;&esp;青年陷入了沉默，這片水墨之間只剩下少女?的哭泣聲。

&esp;&esp;“蛻鱗疼嗎？”須臾之後，九昭再次開口，低啞的聲音壓抑著洶湧的情緒，“你?現在?的龍角還在?，不?久，龍師他們會折斷了你?的龍角？”

&esp;&esp;“啊啊……真想殺了他們，可是?——”

&esp;&esp;“我跨越不?了時間和距離……”

&esp;&esp;丹楓緩緩吐出一口氣，“這是?我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