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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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帝君，我這些年，應該做得不錯吧？”

&esp;&esp;水上舞臺距離離人舫有一段距離，但人多?，音色、叫好聲不絕於耳，將細微的聲音淹沒。

&esp;&esp;只是魔神聽力非比尋常，握著茶杯的手停駐於空中，鍾離將起其緩緩放下，如月似水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為什麼?這麼?問？”

&esp;&esp;“想要帝君誇誇我嘛。”沒被?枕住的手，拉住了青年自然垂落的手，九昭隔著手套勾住了他的手指，小幅度地搖了搖。

&esp;&esp;青年狀似無奈，借用了民間對她的讚美，“元君功業昭日月，福澤璃月耀乾坤。”

&esp;&esp;“九昭，一直以來，你做得都很好。”

&esp;&esp;“嗯……”

&esp;&esp;將半邊面藏進了手肘間，少女沉默須臾，才傳來低低的應聲。

&esp;&esp;不是肆意得意地揚眉瞬笑，也非故作謙虛的說辭，她的反應顯得反常，或是在上臺那?刻起，就不太一樣。

&esp;&esp;她的劍裡沒有一貫的灑脫，只有決絕。

&esp;&esp;原以為……

&esp;&esp;這次節日，她會開心?些的。

&esp;&esp;鍾離垂著眼，注視著杯中的清液，水中倒影著的那?雙鉑金色的眼眸顯得有幾分冷意，思慮繁雜，他心?下嘆息。

&esp;&esp;有關她的事情，一向?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esp;&esp;樓閣暫時安靜下來。

&esp;&esp;“我今天很開心?哦。”

&esp;&esp;沉默太久不好，將所有情緒都壓進肚子，再抬頭，那?張昳麗的臉上重新帶上了笑，九昭坐直了身體，緋紅色的眼眸彎了彎，“不，應該說跟帝君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開心?。”

&esp;&esp;“你要做什麼?嗎？”手腕翻轉，鍾離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鉑金色眼眸是在塵世閒遊的客卿所不會有的肅然和威嚴，“九昭。”

&esp;&esp;九昭歪頭輕笑，“帝君，覺得我要做什麼?呢？”

&esp;&esp;說著，她身子前傾，像小時候撒嬌一般撲進了他的懷著，側臉靠在青年的胸口，聽著近在咫尺的心?跳聲，像是在保證般自言自語，“什麼?都不會做哦。”

&esp;&esp;現在帝君已經看不到她的表情了。

&esp;&esp;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九昭覺得有點兒?難受。

&esp;&esp;為什麼?笑不出?來呢，她應該笑得更好看一些的。

&esp;&esp;不然會被?察覺異常。

&esp;&esp;頭頂傳來嘆息，手掌落在她的腦後，手指穿過髮絲順著下落，“不願意說嘛。”

&esp;&esp;“魔神戰爭之後我不曾約束過你，讓你養成了一向?獨自揹負的習慣？還是說，五百年前的那?一槍，果然還是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生疏了？”

&esp;&esp;“不，從來沒有。”九昭下意識地否認，她咬唇，“抱歉，帝君。”

&esp;&esp;鬆開抱著青年的手，少女站起身，她低垂了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esp;&esp;只有帝君……

&esp;&esp;她果然還是做不到。

&esp;&esp;“舞臺還有些收尾需要我去?處理一下，晚安。”

&esp;&esp;目送著紅色的衣角消失在拐角，鍾離眉心?微蹙。

&esp;&esp;

&esp;&esp;月光在海面上跳躍，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彷彿無數顆繁星墜落凡間，點綴著這片浩渺的海洋。

&esp;&esp;給舞臺收尾是說謊，這種事務，文鰩他們便能做好，根本不會麻煩到她。

&esp;&esp;但九昭也確實有事。

&esp;&esp;被?金色透明的咒符封印的房間前，她忽然開口，“你在的吧，多?託雷。”

&esp;&esp;話音剛落，從走廊盡頭走出?一個身影，戴著鳥嘴面具的青年，在月光下微笑，“自然，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