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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啊。”許遇魚看著塞到辦公室門口的，高低胖瘦，黑紅黃白，從初中到大學的學生，驚訝地合不攏嘴。
“是啊，老陳一直受學生歡迎。”方知之扶著圍牆，頭髮恣意飄揚。
“你一個學生，還替老師驕傲上了。”司緣君笑著捏了把方知之的屁股。
“你找死！”
今天週六，是兩人初中班主任的生日，乘著飯後午休的機會，許遇魚陪著兩人來送祝福。
“小魚，我們先進去了。”
“好……”許遇魚專注地看著角落的花壇，總感覺坐在上面與白貓對峙的人影，她好熟悉。
擠出一條路，匆匆趕往樓下。
“唐老師？”
“唉，小魚，你怎麼在這兒？”
唐思思一襲白裙，笑顏動人。
“我，我陪同學來看望初中老師。”
小白貓伸長前爪，低俯身子，警惕地看著白衣美人。
“你能把小貓抱起來嗎？”
“可以的，吧？”
許遇魚小心把手伸向小貓，摟住它的腰，慢慢抱到懷中，軟軟的，毛毛的，有些溫熱，比想象中重一點。
“唉，怎麼就不讓我摸呢？”
唐思思把手伸向貓頭，然後被貓瞪了一眼，只能悻悻地縮了回去。
“跟我來。”
許遇魚跟著唐思思左拐右拐，來到被樹蔭覆蓋的角落。
石階上，擺放著十多個，各式材料各異顏色的貓屋，打盹的老貓前，歡快地跑過一隻又一隻的小短腿。
儼然就是寵物店。
“好多的貓啊。”
“是啊，可惜這孩子融不進去。”
畢竟是唯一一隻純白的貓咪。
許遇魚小心翼翼地把貓咪放到了塑膠碟前。
貓咪警惕地旋轉著望了望四周，低頭快速吃了幾口，再抬頭看幾眼。
有幾隻小貓好奇地上前來，又被它的眼神嚇退。
“這樣就好了。”
這樣真的好嘛？
“至少能吃飽飯了，每天翻垃圾箱，還得給它洗澡。”
“這隻貓，是老師養的嗎。”
“應該算是我的孩子吧，畢竟它的奶奶，也可能是曾奶奶，就跟我認識了。”
“老師，以前也是這個高中的嗎？”
“嗯，是啊。”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漫步到了學校正門的鐘樓前，頭頂大太陽下的時鐘，早已停擺，她們也停下了腳步。
“我從幼兒園開始，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在這兒上的。”
唐思思掰著手指計數。
“當時還想著啊，為什麼沒有大學呢，大學畢業，就可以直接在學校當老師，在學校待一輩子。”
一輩子，太漫長了。
“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但是，人總歸是要向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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