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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通道,墓室是因為放了屍骨才被稱作墓室的,在此之前,它還有其它的稱呼——祭祀地。巨大的魔法陣顯眼的擺放在中央,光是注視就令人不寒而慄,好像寒冷穿透到靈魂,呢喃的低語在耳邊響起。

卜利那在祭祀地得知了部分的資料,它,哈塔特的存在,在所羅門的指令下把所有死去的族人埋葬到外邊的森林,並召集衛兵修建圍牆,果不其然,和所羅門說的如出一轍。

哈特特未被真正的封印,陣地轉移到森林中央,以某種所謂的活著的特定狀態在夜晚嘗試進攻鐘樓。但它智力低下,如同草履蟲,活動的時間更是短暫。

這些年,卜利那和族內的鍊金師(魔法陣的研究者)想方設法的修補鐘樓,可始終無法填補核心的空缺。她問過主,所羅門回答:你們無法記住,專心細節的完善。

所謂的專心細節便是專注那些小毛病的修補,如果說鐘樓是死去的生物,他們要做的就是保持屍體器官的新鮮,腦細胞的復原暫且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

正是如此情形,尤多拉和自己的同伴格外的謹慎,恐慌因為自己的粗心讓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

也是後來,所羅門說:他們的靈我尋回部分,如今盡還於你。

利拉茲的感受的確沒錯,他見到的米爾的靈魂是由萊安與米爾共同組合的,兩者被卜利那用魔法融合到其它的骨骼上——他們單獨無法存活——他們沒有任何的記憶,僅對卜利那有天然的好感。年幼的性格貼近米爾,成人體型偏向萊安,即便如此,她也滿足,不奢求更多的奇蹟。

卜利那為過去的事恍惚片刻,她覺得自己十年來沒有半分的長進,明明過去每晚都會為之痛苦,今日回想起依舊是全新的噩夢,更不必說從中逃離。

——產生聯絡。

卜利那轉著手杖,要讓它與鐘樓產生新的聯絡。另一方面,尤多拉為首的鍊金師可謂雙開,既要修復鐘樓,還要解開所羅門留下的魔法陣。她停下自己的動作,還是想狠狠地給它一錘子啊.....。

試煉場內密不透風,賽沃德卻感到冰冷,她感到自己不知不覺間踏入某片沼澤,微弱的聲音從遠方傳來,那是狂亂的節奏,過了幾秒,她反應過來是自己心臟的跳動,放在門口柱子上的右手浸出冷汗。

利拉茲安靜的等著對方的開口,似乎預定了對方的行動,他悠閒的打量牆上的武器,銀白的光輝令它聯想到阿爾忒彌斯的垂眉,淒涼的月光。

閒庭散步,他完全不著急,把賽沃德視為不存在的、站立的雕塑。

他是認真的,賽沃德得出結論,她早該明白警惕起,要設法闖出去嗎?她緩慢地靠近門口,緊接著一層看不見的屏障阻止著她的行動。

她說:“你的舉措顯得可恥。”

“對此我毫無辯詞。”利拉茲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靠在牆上,他的目光穿過陰暗的空氣落在賽沃德的臉上,“在知道真相前,我無法判斷你的行為是否正確,助紂為虐是我最不願做出的行為。”

愚蠢。

賽沃德抿著嘴,好一會說不出話來,內心瘋狂的糾結著。

利拉茲耐心的等著她的開口,他對語言尤其看重,大多數情況下,生物很難做到言行一致,比起坦蕩的惡人,他更反感偽善的小人,對真實本身的褻瀆,便是說言語的態度體現本質。

“是夢。”賽沃德帶著複雜的表情開口,“她在夢中告訴我,而我無法忽視夢,更無法拒絕她的邀請。”

一但開口,再不願敘說的故事都會順其自然的從口中跑出,壓抑在心底的痛苦也將釋放出來。賽沃德彷彿下定了決心,深吸口氣,把隱藏在心底的故事告訴的陌生的旁人——正是陌不相識,壓力也才會減少。

詭異的夢境,賽沃德謹慎的打量周遭的環境,弧形的屋頂,棕色的書櫃靠在床頭,書桌上海擺放著本世界地理大全,和她的房間沒有區別,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零食袋子都在桌上待著。

夕陽灑在她的面板上好似割開條流血的口子——現在是晚上,她睡前,月光與窗戶的欄杆融合形成二重的枷鎖。

“很有意思的書。”

男子出現在她的身後,坐在床上翻閱著那本世界地理大全,他坐的頗具貴族範,“我對你沒有惡意,不如說是來提醒你的。”

賽沃德並未聽男子的話,她想到族裡之前頒佈的法律,若是遇到奇怪的男子即刻的上報,法律對奇怪的定義模糊其詞,讓魔摸不著頭腦,但此刻的賽沃德能打包票,他就是法律所指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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