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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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放蕩不羈，單手摸上下顎，看來神止對她很放心。

不然也不會將她留在書房，或者說這裡根本沒什麼好在意的東西。

沒有千紙鶴指路，神止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她站起身，腳下踉蹌險些跌倒，好在抓住書櫃這才穩住身形。

畫皮隨便掃了一眼，書架上盡是一些基礎書籍，並沒有找到什麼有趣的東西。

畫皮百無聊賴抽取了一本勉強解悶的聊齋物語，趴在書桌上看了起來，半晌，她昏昏沉沉睡去。

風吹動藏書紙頁，發出細微聲響，畫皮濛濛轉醒，睡意朦朧順著聲音望過去，薄薄白紙落在地面，風掀起一個小角，彷彿引誘她前去檢視。

畫皮打了個哈切走過去，撿起輕飄飄的白紙翻個面，只見是她自己的肖像畫。

畫像？畫皮徹底醒了。

畫中少女著鵝黃暖裙，笑顏如花，栩栩如生。

勉強有她兩份神韻，畫皮還沒來得及仔細欣賞，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身旁抽走畫像。

畫皮嚇了一跳，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話落才發現日色已偏西。

“早回來了，”神止神色自若收好肖像畫，將它夾在聊齋物語裡面，妥善放回書架最高處。

“等等，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畫皮見他動作坦蕩，饒有趣味問道。

神止微歪過腦袋，深邃的桃花眼中露出疑惑，沒明白他要解釋什麼。

畫皮耐心指著聊齋物語說肖像畫，神止眼眸微微睜大，他頓了頓，瞭然道：“你和別人長得不一樣。”

不一樣？

畫皮問道：“有多不一樣？”

他答不上來，畫皮看出他的窘迫，頓時喜上眉梢步步靠近他。

神止下意識後退，直到靠近牆面退無可退。

青時劍在他腰間，他卻並沒有使用的打算。

他應該出手推開，而不是站在這裡，任由青時劍嗡鳴，手腳僵硬，暗自期待她下一步有什麼動作。

“你不說我也知道，”畫皮面若桃花，曖昧的氣息徒然將二人包裹在裡，神止一時之間大腦空白竟不知作何反應。

太近了，少女白皙細膩的肌膚環在他肩膀上，眸中印著他努力維持鎮靜的臉。

薄紅的耳根出賣了他，畫皮藏起眼眸調侃，踮起腳尖，就在要吻上之時，神止猛然偏開腦袋。

他似不可置信，眸光閃爍。

畫皮早有預料，愉快輕笑出聲，畫皮媚眼如絲貼近他，在他耳畔吐氣如蘭道：“我在你心中，是特別的。”

這句話如一記警鐘，將神止探索已久的問題毫不猶豫揭露開來，劇烈的心跳在胸膛震耳欲聾，砸得他眼前開花。

她是特別的？神止內心不斷反問自己。

她的容貌是美麗的，嗓音是甜美的，身體是貼近溫熱的。

神止心跳慢慢加速，那模糊的念頭越發清晰。

她，是特別的。

神止喉結上下微微滾動，內心彷彿有種子破土生根，他喉嚨莫名乾渴，雙手在一旁慢慢握成拳。

畫皮掌心柔柔貼上他急劇起伏的胸膛，像是得到有力證據，她再次靠近神止，雙眸星辰璀璨，如小貓般狡黠。

“神止。”

“你心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