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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比他小了一歲，他只好一邊惋惜一邊帶著姜洛玉到處瘋跑。
這下姜洛玉因為濁氣意外變小，姜林飛也算是圓了小時候的夢。
幼崽用勺子戳了戳碗裡清單的蔬菜和肉，搖了搖頭。
“不喜歡吃？”姜林琬透過幼崽皺在一起的小臉猜測道，“還是他現在吃不了這種食物？”
前者不太可能，姜洛玉從來不挑食，後者的話……得問叢明雪。
林朝盈指了指碗：“玉玉是不喜歡吃蔬菜嗎？”
姜洛玉接著搖頭，鼓著臉嚴肅開口：“我不吃，你們也不許吃。”
他想說菜上面有很多奇怪的氣，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形容。
匱乏的言語和嘗試讓幼崽無法形容“煞氣”帶給他的感受，甚至他連“煞氣”是什麼也不知道。
叢明雪眉頭微蹙，再度將靈力附著在眼部。
剛才擔心濁氣入體過多會對姜洛玉造成什麼意料之外的影響，斬斷的過程幾乎耗盡他的靈氣，於是叢明雪封了剩下的靈力不再隨便使用。
這下姜洛玉如此嚴肅，讓他直覺不對。
再度睜眼，古色古香的包間換了一副天地。
血煞之氣覆蓋了整個空間，最濃郁的要數桌子上的菜，整整十道菜無一倖免。
他放下筷子，沉聲道：“阿玉開了天眼，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氣’。廚房做飯的人，有人手裡沾了人命，而且不止一個。”
“他做出來的飯菜沾染上了濃重的煞氣，還有極度痛苦才能產生的怨氣，所以阿玉才拒絕吃這些東西。”
眾人驚訝地僵在座位上。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又見了叢明雪不同常人的“神通”，自然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不過……
“要報官嗎？”叢明雪撫了一把幼崽的眼睛，想替他關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的天眼。
姜洛玉眨眨眼，眼中各色氣體依舊存在。
師尊在做什麼？為什麼師尊有些話他聽不懂……沙氣又是什麼？人命很粘嗎？
叢明雪無奈，抱起幼崽開始探查天眼無法關閉的原因。
“這家店的老闆是外地過來的，身後有北市的老牌餐飲王撐腰，二者正在進行長線合作。”姜景安表情凝重，“而且，臻味閣的老闆也是廚師出身，號稱經常在後廚把控菜品口味。”
也就是說，老闆也有可能是兇手之一。
姜林飛：“我靠——”
姜林琬砸了一拳手舞足蹈的姜林飛，斜睨了他一眼。
姜林飛冷靜下來，靠在背椅遠離圓桌：“就這麼報警，不會被警察當成神經病嗎？”
“還有沾了人命……不會是剛死吧？死的到底是員工還是家屬啊？不會是食客吧？”
姜林廷打斷姜林飛的喋喋不休：“既然我們發現了菜裡面的端倪，就只剩下兩個選擇。”
姜林琬敲了敲實木桌面，豎起手指：“第一，我們假裝不知道，裝作有急事的樣子直接離開。”
眾人點頭，這確實是一個省了麻煩又保證安全的方法。
“第二，就是替天行道。我們可以直接報警，說懷疑臻味閣裡有殺人犯。”
姜林飛：“懷疑總得有個理由吧？”
“咚咚——”
包間的門被人敲響。
可是……他們的菜已經上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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