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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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肖鈺為母親那損壞丟失的靈位痛不欲生時，許汐白在給封鶴寫信。

&esp;&esp;他鋪展開信紙，蘸取點墨靜心寫道：

&esp;&esp;鶴哥哥

&esp;&esp;此次你我二人合力整治肖鈺，也算福大命大，說真的我再也不想經歷這一遭。得知你與陸小姐成婚喜訊，我自由受限不能親自前去送上祝福，希望哥哥見諒。

&esp;&esp;想起在學堂的時候，你從樹上摘野果給我吃，誰知又酸又澀我咧嘴，你突然也吃了顆酸果子，說要陪我一起難受。往事重現，我又忍不住想起你，這些年若沒有你的陪伴，我可能不會有那麼多歡樂回憶。

&esp;&esp;但人總會長大，到了身不由己之時，有些話再想說也不能說出口了。

&esp;&esp;我決心將往日摯愛與懵懂放下，待你將我從泥潭中解救出來，你我再一一談緒。

&esp;&esp;摯友，許汐白。

&esp;&esp;信件託萬晴送給封鶴，自此又過去數日。

&esp;&esp;邵管家和府裡幾個年長的管家和助手都被召喚回老宅，像是要接受老爺的訓斥，談論如何解決陸家退婚帶來的諸多不便。

&esp;&esp;府裡只剩下萬晴照顧許汐白，人變少，環境也變得清淨。

&esp;&esp;許汐白蹲在庭院裡，冒著膽子去撫摸那隻癱在地上打盹的看門狗。

&esp;&esp;“……亞當，我就摸你一下，可不能咬我啊。”他試探性地伸手，輕放在黑狗圓滾滾的腦門上，手感敦實，毛髮比看著更柔軟。

&esp;&esp;亞當感受到一隻手在它腦袋上揉搓，又聞到少年指尖散發出的飯菜味，以為是來添食，變得興奮。

&esp;&esp;“哈…汪、汪！……”

&esp;&esp;它尾巴晃動，像是隨時能起飛的直升機，啪嗒抽在自己的屁股上。

&esp;&esp;“哈哈！晴兒，你看亞當……它居然不咬我！～”

&esp;&esp;萬晴端來磨成肉泥的鮮雞肉，放在亞當面前。

&esp;&esp;“許公子，我覺得它不僅不怕你，還很喜歡你呢！”

&esp;&esp;許汐白聳聳肩，側過去問：“啊？我這是 牽起狗鏈

&esp;&esp;青華街的韶光堂掛羊頭賣狗肉，打著聽戲雅闌的稱號，背地裡做著讓戲班子裡年輕旦角去給軍官陪睡的行當。

&esp;&esp;尚分為不同派系，其中，京劇繪聲繪色受眾熱愛鬧騰，老少皆宜。而文雅繁難的崑曲聽戲人大多富足，就願意給鍾情戲子頗多賞金。

&esp;&esp;肖鈺懷裡坐著的姑娘，也都是從崑曲派梁老闆的推薦裡挑選的，還有身旁斟酒著的各個盤正條順，自帶江南水鄉的陰柔美韻。

&esp;&esp;“遍青山啼紅了杜鵑……那牡丹雖好，它春歸怎佔得先……”一段經曲《牡丹亭》，道盡杜麗娘與柳書生夢中相見後因情而亡，化為魂魄再度相會的情緣。

&esp;&esp;美人俏唇皓齒，眉如翠玉，飄逸裙紗裹著綢緞，視線中出現那驚豔濃顏與傲人身姿。

&esp;&esp;“肖爺，您別總皺著眉……是杜鵑唱的不夠好麼？”

&esp;&esp;藝名杜鵑的女子入戲班以來，刻苦鑽研崑曲，擅演麗娘也只演麗娘，一曲唱絕讓後人無法撼動。

&esp;&esp;可女子犯難，她像是怎麼也撫不平肖鈺眉頭間的溝壑。

&esp;&esp;滬城紅人肖家三少爺，多少人敬仰的存在，梁老闆親自同她囑咐哪怕用盡畢生所學也要將這位少爺哄盡興，留下來住一夜。

&esp;&esp;杜鵑在重唱了數次後發覺，肖爺酒量不咋卻一直在喝，從腰間掏出一把把的大洋和金塊，身子晃動，撂在桌上。

&esp;&esp;“……再唱一遍。”

&esp;&esp;她乳孃患惡疾要做開膛手術，預計要用的錢不止現今存的這些。

&esp;&esp;所以即便心有不甘，也不想順遂了壓根就不珍惜戲班和崑曲的梁老闆，她還是不得已，選擇出賣自己。

&esp;&esp;“肖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