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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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怎麼這人臉色突然放晴，跟被救似的。

&esp;&esp;許汐白心裡默唸，狗壞，人也壞，但肖鈺比惡犬好了那麼一點點。

&esp;&esp;他連連點頭，扯出笑容：“嗯嗯，我聽懂了。肖爺要驗處子身，驗吧！”

&esp;&esp; 到我滿意為止

&esp;&esp;左耳包紮上紗布前，許汐白從鏡中看了眼縫合處乾涸的血痂，醫生的技術精湛，撕裂處被處理得嚴絲合縫。

&esp;&esp;他接過邵管家遞來的黑色棉質襯衫和長褲，溫順地道了聲：“謝謝您。”

&esp;&esp;邵管家將硫磺皂擺在浴池邊上，退步掩上簾布，叮囑他：“洗乾淨些，抽屜裡有馬油香膏……傷口莫要沾水。”

&esp;&esp;許汐白能聽出來在自己道謝後，邵管家有些驚訝，語氣也變得平和，自相矛盾地立在外面，終究還是將那句關切表述出口。

&esp;&esp;肖府上上下下的傭僕管家都行事謹慎，避諱與他對視，多半也是怕惹怒肖鈺。

&esp;&esp;他嗓音嘶啞，這幾日把前半生的所有眼淚都用在了“要飯”上，頓頓吃糠菜，夜裡裹著一床輕薄舊毛毯，上面依稀殘留狗尿的騷氣，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esp;&esp;肖鈺不讓他哭，他偏要哭。

&esp;&esp;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人也不得安寧，夜裡起身站在窗外怒視著他，不得已讓僕人端了碗熱麵條進去。

&esp;&esp;可昨夜，肖鈺房間內的燈一直是滅的，今早也沒望見那身軍大衣。

&esp;&esp;晌午時分，準時有人來送飯。

&esp;&esp;之前被他連累的男僕換成了個手腳勤快的丫頭，新人入府還沒摸清楚規矩，性子也膽大些，悄聲和他聊了幾句。

&esp;&esp;“許公子，今天還是熱麵條，加了顆蛋。”

&esp;&esp;許汐白一聽有贈品，鼻頭酸澀抽了抽，默默端起熱氣騰騰的麵條吃著。

&esp;&esp;他見肖鈺不在偷偷問：“姑娘，肖爺他不在府內嗎？”

&esp;&esp;萬晴舉家搬到滬城時，父母農村出身又不懂城裡人的喜好，賣過風箏和鞋墊，都維持不了生計，最後還是去了許氏糖鋪找了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