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北塔疑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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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亞爾曼，我不該這麼說，我會遵守格萊德爵士的命令，你的忠告沒錯，我不會到那裡去的。”

&esp;&esp;亞爾曼看著她，神色略微複雜，“你長得很美，妲羅，你一點也不像你母親。”

&esp;&esp;他的話讓她徹底愣住，“你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esp;&esp;“也許你知道九十九年前的那場戰爭……我想修士在歷史課上會告訴你的。”

&esp;&esp;“我知道，巴洛斯同銀地的戰爭。”妲羅眨眨眼，立刻領悟了他內心的想法。

&esp;&esp;“你是不是想說你很不贊同我父親的決定，他昏了頭竟然把我許配給一個銀地領主的親戚？他們在歷史上曾和我們為敵，而我的未婚夫薩利安伯爵和銀地領主同樣是布蘭登家族的人，所以我等於是嫁給了敵人？”

&esp;&esp;亞爾曼瞳孔微縮，“你真是聰明，完全不像你從小到大的樣子。沒錯，我們曾經很擔心你會嫁給他——一個沒有心智的人只能被別人控制！但即便現在你看上去思維敏捷，卻也無法掙脫薩利安的手心。你將要嫁的是國王身邊最強大的領主之一，此地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幫助你抵抗他！”

&esp;&esp;妲羅呼吸一窒，亞爾曼在誘導她反抗自己的婚姻嗎？

&esp;&esp;可是她已經簽署了訂婚契約，把領土的權力出讓給了伯爵的代理人切斯特。

&esp;&esp;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輕聲說：“亞爾曼，你口中的‘我們’是你和西莉亞對嗎？你擔心巴洛斯的未來統治者不會姑息西莉亞那樣會魔法的人？”

&esp;&esp;“魔法師並不是一種罪過，恰恰相反，除了巴洛斯，在整個王國魔法師都是彌足珍貴的。”

&esp;&esp;“但不是黑魔法師。”妲羅一針見血地指出。

&esp;&esp;她看到亞爾曼的臉色丕變，他全身的肌肉驟然繃緊了。

&esp;&esp;妲羅微微一笑，“沒錯，西莉亞姐姐在我面前展示過她的魔力，我曾親眼看到你們合力殺死了黑霧中的怪物，我不知道那是否意味著你也是個魔法師，但至少西莉亞姐姐是！而且那顯然不是什麼‘正派的’魔法。”

&esp;&esp;只聽亞爾曼喉嚨裡溢位冰冷的聲音：“她是為了救你，你不該這麼指控你的姐姐！”

&esp;&esp;妲羅撥出一口氣，走到亞爾曼面前，仰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別那麼緊張！亞爾曼，我既然沒有拆穿你們，就是原諒了你們，你不也沒有揭穿我曾受到黑魔的侵襲嗎？”

&esp;&esp;亞爾曼緊繃的神情緩和了幾分，“難道你真的準備順從領主的命令嫁給自己的敵人？”

&esp;&esp;妲羅有些不高興他的刻意誘導，她有自己的想法，她並沒有把薩利安伯爵當成自己的敵人，從切斯特口中她得知他似乎是一位公正的領主，絕非殘暴貪婪之人。

&esp;&esp;她的些微不爽也只是因為自己無法按照意願選擇丈夫，不能獨立地控制自己的領土，但這顯然不是背叛婚約的理由。

&esp;&esp;“我已經發下了訂婚誓言，在諸神面前，我應該做一個守信的人！亞爾曼，你不必為了西莉亞而擔憂，即便我嫁給了薩利安伯爵，我也會想方設法保護你們。”

&esp;&esp;“我並非為了西莉亞，我是為了你。”

&esp;&esp;“為了我？這是我個人的命運，亞爾曼，而且我並非十分排斥。伊諾克為了我前往黑暗森林出生入死，我不該在他身後背叛他的領主，還有切斯特，他也在想方設法保護我們。”

&esp;&esp;“巴洛斯的人難道沒有自保能力嗎？我們並不需要暴風城的人！”亞爾曼倨傲地說。

&esp;&esp;他的眼神閃爍，妲羅從他的神情中體察到一種壓抑的情緒。

&esp;&esp;“亞爾曼……你愛西莉亞嗎？”

&esp;&esp;亞爾曼微微一愣，過了好半晌才回答：“我沒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小姐。”

&esp;&esp;妲羅嘆了口氣，“愛就是愛，我很希望西莉亞姐姐能獲得幸福。”

&esp;&esp;亞爾曼深吸一口氣，“你比我想象的善良多了，妲羅，你的美貌和善良在這個時代是如此珍貴……我沒有資格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