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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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踩下油門，手機扔在副駕駛座一遍一遍撥打江棠的號碼。

&esp;&esp;始終是關機。

&esp;&esp;sa那邊很快給出訊息。

&esp;&esp;手機的定位還在霧淵。

&esp;&esp;江棠應該沒走多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定位不到具體的地點。

&esp;&esp;陸應淮身邊漂浮著的光球變成了兩個，忽明忽暗地昭示著他資訊素的不穩定。

&esp;&esp;車窗終於不堪重負，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有兩塊甚至已經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紋。

&esp;&esp;車子風馳電掣一路衝回家。

&esp;&esp;才熄火停下，那兩塊改裝加固的鋼化玻璃如同普通玻璃杯摔碎一樣炸裂開，碎片飛飆向兩邊。

&esp;&esp;陸應淮裹著滿身風雪進了門，一眼便看見還沒來得及被打掃乾淨的馬克杯碎片。

&esp;&esp;江棠的那個和他的顏色不一樣，所以他馬上就認出了那是江棠的杯子。

&esp;&esp;碎了。

&esp;&esp;他大步上樓，推開主臥門。

&esp;&esp;屬於江棠的東西都還在，一件都沒有少，只是不見江棠的身影。

&esp;&esp;“棠棠？”陸應淮試探著喊了一聲，他都不知道自己嗓音抖得多麼厲害。

&esp;&esp;他的目光掃過床頭櫃，心裡的弦說不清是不是鬆了一下。

&esp;&esp;江棠的毛絨小狗還在。

&esp;&esp;江棠很喜歡這個掛件的，每次出門都帶在身上，掛件還在就代表江棠……

&esp;&esp;等等。

&esp;&esp;江棠不在家，人聯絡不上，掛件也沒帶。

&esp;&esp;陸應淮一把抓起那個掛件，才發現下面壓著一張紙條。

&esp;&esp;紙條上寫著四個字。

&esp;&esp;「物歸原主。」

&esp;&esp;兩輩子加起來，陸應淮很少看到江棠的字。

&esp;&esp;字寫得很大氣，筆鋒有力，落筆堅決，是不同於他乖巧長相的另外一種漂亮。

&esp;&esp;陸應淮彷彿回到了上一世的那個雨夜，江棠也只留下了這個掛件，痛苦的回憶撕扯著陸應淮，他感覺自己連靈魂都在發痛。

&esp;&esp;再旁邊是個深藍色的禮盒，裡面裝著一塊手錶。

&esp;&esp;陸應淮見過這塊手錶，上一世在他收到的禮物裡面瞥見過一眼。

&esp;&esp;原來是江棠送的。

&esp;&esp;陸應淮踉蹌著奔下樓。

&esp;&esp;似乎有把刀插進了他的胸口，只是插在那兒還不算，還要不停地翻攪，絞得他疼痛難忍。

&esp;&esp;陸應淮這些年受到過很多傷，危及性命的也有幾次，沒有任何一次讓他覺得這麼痛。

&esp;&esp;他的資訊素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狼藉。

&esp;&esp;展架上所有的古董瓷器都被冷杉發狂的根系掃落在地砸得稀碎，大理石的茶几也生生出現裂痕。

&esp;&esp;陸應淮就在這垃圾場一般的客廳捕捉到一縷若有若無的資訊素。

&esp;&esp;他本能地覺得排斥，又感覺在哪裡聞過。腦海裡的混沌慢慢褪去，姚羽書的身影變得清晰。

&esp;&esp;姚羽書來過？他趕走了江棠？

&esp;&esp;不對。

&esp;&esp;除了那縷讓他厭惡的奶香味，還有兩個alpha和一個oga的味道。

&esp;&esp;他懶得精準分析這都是什麼味道，直接提取了其中最強的a級alpha的資訊素。

&esp;&esp;a級的菸草味不多，整個霧淵大概只有一個人。

&esp;&esp;陸不凡從未聽過自己兒子如此冷的聲音，以至於他剛接到電話時有幾秒鐘的怔愣。

&esp;&esp;陸應淮開門見山：“江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