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踢到鐵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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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眾人還沉浸在灰灰剛剛的狠辣手段所帶來的震驚之中，整個場面安靜得彷彿連呼吸聲都能聽見。然而，灰灰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猶如一把火柴落進了堆積的乾柴，瞬間點燃了整個酒樓的氛圍。

“這人到底是誰？竟敢對富賈如此咄咄逼人？”

“莫非是皇室派來的密使？”

“看他那氣勢，恐怕真不是普通人……”

竊竊私語如潮水般湧起，圍觀者的臉上寫滿了驚愕與狐疑，甚至還有幾分敬畏。那些平日裡仗著財力或勢力自視甚高的人，此刻也不禁低聲與同伴討論，試圖從這突如其來的局勢中找到一絲線索。

這個富賈，雖然行事跋扈，但他的底氣卻來得有理有據。在場的許多人都知道，他與皇室之間的合作關係匪淺，從最初的小本買賣到如今的富甲一方，無不是借了皇室的光。早在幾年前，他便被賜予了某些特權，成為幾項皇室專屬物資貿易的中間人。這樣的身份，讓他在商界如魚得水，甚至不少地方官吏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

“皇室在外的耳目和手腳。”這是他在圈內的外號，看似恭維，實則暗含幾分不屑。

有傳聞說，富賈曾經靠一紙密令將一位因資金問題拒絕合作的商隊掃地出門，甚至逼得對方賣地求生。這樣的手段，讓不少人心生忌憚。

“得罪他，無異於與皇室作對。”在場的觀眾不約而同地想到這句話，彼此對視一眼，神色中透著幾分敬畏與無奈。他們對這位富賈的真實背景心知肚明，但同樣也對灰灰的果斷行事感到不可思議——他是真的不怕嗎？

“多少？”

而那個富賈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的看著灰灰，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四百兩，你可以走，要麼，你就和我一起回東方吧。”灰灰攤了攤手，挑了挑眉，顯得很無所謂的樣子。

這下子，讓這個富賈也有些為難了，畢竟四百兩黃金，那可就相當於他近一半的家產了，而且還是算上了他在外投資經營的所有資產，也就是說，他現在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而且先不說他給不給的起，就是給得起，那他也不可能給啊，這可是擺明了在明搶。

“兄弟，你這可就有點不知進退了。”富賈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他很快用冷笑掩飾住自己的心虛。

“我背後可是屋大維皇族，皇族！”他加重語氣，彷彿生怕灰灰聽不清，又像是在提醒圍觀的人群，“你明白嗎？惹了我，惹的可不只是我一個人。”

然而，灰灰像是沒聽見似的，輕輕轉過身，目光隨意地落在桌上的果盤上。他的手緩緩抬起，朝著一顆鮮紅的蘋果靠近，指尖剛剛觸碰到果皮，卻彷彿按下了什麼無形的開關。

富賈和護衛幾乎同時退後了一步，臉色微微發白，目光死死盯著灰灰的手，彷彿下一秒這平凡無奇的水果會化作致命的武器。那護衛甚至下意識將身體橫擋在富賈面前，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與恐懼。

周圍人群的目光也隨之聚焦過來，有人屏住呼吸，有人悄悄後退，甚至有人下意識扶住了桌沿，彷彿害怕站不穩似的。整個包廂內外，只有灰灰的手指摩挲水果表皮時，發出的輕微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灰灰搖了搖頭，內心有些感慨。這些仗勢欺人等行為，在獸界可以說是舉世難尋的，小動物之間會有殺戮，會有弱肉強食，但是絕不會有這些複雜的關係網在其中，使得某些小動物因為強大的力量而失去了自我，這就是規則的力量和帶來的好處。

這讓灰灰更加明白了天宮存在的意義。天宮用秩序維繫著獸界的純粹，防止那些人族的惡性規則滲透進來。這裂縫之中溢位的負能量，不正是因為這些扭曲的規則而生嗎？若任其擴散，恐怕小動物們引以為傲的自由與純粹，也將不復存在。

那道漆黑的裂縫宣洩出來的負面能量之中，不就有這些違逆正常秩序的規則在其中嗎？現在看來，自己當初的猜想並沒有錯，天宮的崩壞，和無毛獸，也就是人族，絕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極有可能就是人族的複雜和對規則的違逆，導致的這些問題。

當然，現在收集到的資訊還太少，遠不足以拼湊出完整的真相。任何倉促的判斷都可能導致錯誤的方向，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急於求成，而是等待下一個線索浮現。

“錢，我可以給，但是需要幾天的時間。。。”富賈忽然改口了，因為他能夠感受到對方那若有若無的殺機，這讓他感受到了刺骨的涼意。現在，活命最重要，復仇這件事，日後有的是機會，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