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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海是弘治十五年狀元,一向自負記憶卓爾不凡,他根本不相信一個落魄秀才能有如此超凡的記憶力。
“過去有個賣芝麻餅的,用《資治通鑑》包餅,有人買他的餅,得到兩頁,便將這兩頁背熟了,他跟人說通鑑,除這兩頁之外一概不知,人家就稱他‘芝麻通鑑’。”
張彩說:“算啦,準是徐大人跟趙先生合謀取笑我們。”
徐禎卿笑道:“你自己出題好了。”
張彩不相信,他讓趙瘋子從武德元年背起,結果趙瘋子還是十分流利背起來。
再沒人懷疑他的記憶力了。
李夢陽十分愛才的人,見趙瘋子有這等記憶力,就喜歡上他。
“趙先生的記憶力,考功名如探囊取物,何至於屈居人下呢?我們都有可能下去做試官,兩年後大比,務必到京找我李夢陽。”
趙瘋子向他拱拱手。
“原來這位是李大人,如雷貫耳,欽佩得很,只是在下對功名沒有興趣。”
原來趙瘋子年紀很輕就考中秀才,後來遇見一個江湖奇人,教會他一身武功,便將花在場屋的心思全放在武學上,將那功名之心全都淡沒了。
李夢陽連稱可惜。
“文武全才,竟不為國效力。”
“李大人才高八斗,當上高官,都不肯為國效力,何況我一介窮書生?”
王九思說:“李大人為國家殫精竭慮,怎麼說他沒有為國效力?”
“這樣說來,李大人是膽小鬼了?”
“胡說,李解元痛打國舅爺一事,天下婦孺皆知,當年我一聽說他打國舅爺,悲憤交加,當即就給他寫祭文,以為肯定要丟命哩。”
“痛打國舅爺,李大人不知道怕嗎?”
李夢陽笑道:“哪會不知道,將他從馬上揪下來,我就知道自己這條命完了。可就是氣他不過,還是打了。若非先帝爺聖明,我這條命早就沒了。”
“李大人經一事長一智,再不敢攬事了。”
“職責之內,不敢苟且。”
趙瘋子慨然說:
“今天若非李大人在座,我也不來撞席。宦官亂政,荼毒天下,現在正是剷除他們的大好機會,李大人為何不見一鳴?”
“在下供職戶部,不是言官,沒有言責,不好越位進諫。”
趙瘋子冷笑道:“這麼說來,只有科道官有權進諫,其他人只能噤若寒蟬?李大人當年痛打國舅爺坐兩回牢,坐牢坐怕了吧?宦官為禍百年,實為大明朝的心腹大患。當今皇上才登位一年多,大小莊田增加幾十處,百姓還有什麼活路?先帝遺詔和當今皇上即位詔書寫得明明白白。宦官膽敢違背聖旨亂政,為何不借著兩份詔書剷除他們呢?李大人若有此心,不僅為江山社稷,也為自己身家性命著想。如果不想捲入這場紛爭,還不如學張大人,儘快全身而退,免得到時遭受池魚之殃。”
李夢陽當然也想剷除內官。
他聽趙瘋子的話,也覺得只涉及本部的事才上諫章,要剷除內官聲勢先就不夠。
他十分自負,趙瘋子一激就來豪情,一來豪情便狂妄自大,大聲吆喝家丁倒酒。
“李夢陽不是那等人,衝先生這幾句話,我幹上十碗,以示謝罪。”
“好,我陪李大人十碗!”
簡文說:“別又用內勁逼出來。”
趙瘋子不屑地說:“陪李大人喝灑,並非斗酒。”
趙瘋子這十碗過後就起身告辭,只見他一步三晃,很快消失在樹林中。
從樹林中傳來他粗獷的俚語小調:
“傻俊角,我的哥!和塊黃泥捏咱倆個。捏一個你,捏一個我,捏的來一個似活託,捏的來同床歇臥。將泥人兒摔碎,著水兒重和過,再捏一個你,再捏一個我,哥哥身上有妹妹,妹妹身上有哥哥!”
眾人聽一陣子,張彩笑道:“剛才還溫文爾雅,高談闊論,轉眼間就唱起淫曲?”
李夢陽說:“淫曲?這才是好詩哩,將心裡話沒有保留說出來,比我們拿腔捏調強多了。至於李東陽那些詩,跟陽萎的男子一樣沒有生氣,簡直不能卒讀。”
李夢陽一向瞧不起李東陽的詩,一有機會就要損他兩句。
李夢陽回戶部上班,尚書韓文參加廷議後,回衙正伏案處理公務。
御史和給事中趙佐、朱廷聲、徐鈺等人彈劾八虎,奏章打回內閣。
內閣組織九卿和言官就幾份彈劾奏章,商議如何處理八虎。
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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