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應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章 群雄捨命救邢老虎 國戚作惡遇餘青天(四),正德皇帝朱厚照,真應畏,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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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甘不知道什麼叫做壽寧侯,她想大概是個做官的吧,便說:

“那不是官官相護嗎?倘若如此,更應該重罰!”

侍衛們卻知道壽寧侯就是太后的弟弟張鶴齡,於是就住手了。

不料老頭見自己的身份讓縣丞說出來,就又來勁了,神色猙獰,惡恨恨說:

“好你個狗官,須得記住這頓打,老爺我慢慢找你算賬的!”

餘甘大怒,揚手又是一巴掌,將他打倒在地,半張老臉又紅又腫,許久爬不起來。

下屬全都目瞪口呆,心想餘甘年少不經事,跟壽寧侯結下冤家,看來活不長久了,都替她惋惜。

他們心裡已盤算怎麼才能免禍。

餘甘初次當官,不知道拿老頭怎麼辦,她問宋橋:

“該怎麼辦他呢?”

宋橋雖然看在張鶴齡臉上不願做得太絕,可也不將老頭當回事。

他知道老頭準是張鶴齡某個愛妾的父親,仗著張鶴齡的勢力無惡不作。

地方官不敢拿他問罪,慢慢慣出來,平時作威作福,將地方官全不放在眼裡。

宋橋是皇親國戚,得罪張鶴齡小妾的父親,張鶴齡也不見得與他結成死敵。

再說,他與老頭結冤是為餘甘,誰知道她是不是未來的貴妃呢?沒準還取代夏皇后的位子。

餘甘既然問他,他當然是先巴結餘甘,無須為一個小妾巴結張鶴齡。

“先將他下到牢子裡,待審明定罪。”

侍衛們不由分說,將老頭和潑皮全逮進牢子裡關押。

第二天升堂,審的是個犯官。

犯官叫方良永,原是廣東僉事,丁憂守制三年,服闕授河南撫民僉事。

才上任幾天,忽然勒令他致仕。現在將他逮問,是因為他在廣東任上判決一樁殺人案出問題了。

這原是刑部的事,輪不到縣官來審。

正德要磨練餘甘,儘量讓她接觸官場上的事,所以頭一個案件就是審犯官。

餘甘在大堂上坐下來,葛兒和侍衛、孔目官分列她的兩旁,差役們排班站在堂上。

方良永穿著囚服上堂。

餘甘不知道怎麼辦事,她看著方良永一個勁發呆。

審案只在戲臺上見到過,親自動手就沒有頭緒了。

旁邊的師爺提醒:

“他雖是犯官,可還沒有削籍,應當讓坐。”

餘甘叫人給他搬來一張椅子。

方良永垂頭喪氣坐下來。師爺又提醒餘甘先讓他自報名籍。

餘甘照他說的問話。

方良永回答:

“姓方名良永,福建莆田人。”

餘甘一聽是福建莆田的老鄉,正所謂的“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也不問案由,就說:

“我是福建泉州人,咱們可是老鄉呀。”

方良永想不起老家中有這麼年輕的後進,問:

“恕犯官眼拙,大人哪一科進士?”

他還想當然地以為年紀輕輕就開始做官,必是進士出身,決不會是舉人或監生。

可餘甘卻說:

“進士?那得讀多少書!我一本書都沒讀全過。”

方良永不吭聲了。

劉瑾有個家奴都做到三品大員,沒讀書的縣官有什麼奇怪的?

“既是老鄉,不必審了,將他放了。”

師爺大吃一驚,忙說:

“這事老爺做不得主,他是欽犯,哪能說放就放呢?”

餘甘橫他一眼。

“我堂堂縣令,放他有何不可?”

師爺心裡嘀咕,方良永如非犯事革職,可比你大四級呢。

“老爺顧念鄉情,可讓犯官到後衙敘話,放是萬萬不可的。”

“敘話是要的,放也是要放的。”

師爺在她耳邊悄悄說:

“方良方年初朝覲,沒有向劉瑾劉太監行禮,老爺可要三思啊。”

“不向劉瑾行禮不行嗎?”

“老爺沒有聽說過劉瑾是立皇帝嗎?現在朝覲,鴻臚官不僅引領朝覲官在左順門向皇宮叩頭,也引領他們向河邊直房劉太監住的地方叩頭。方良永之所以倒黴,就是不願向河邊直房行禮。放他就得罪劉太監,老爺別說官當不成,很快會也有牢獄之災的。”

“劉瑾有那麼大的權力?我說話就不算數?此案我審,我說了算。”

師爺苦勸,宋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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