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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百年臣子悲何極,夜夜江濤泣子胥’一句,可見投江自盡,正與作為波神的伍子胥作伴了。他的死訊傳出來,家人也舉喪了,如果不是真的死了,家人怎會舉喪呢?”
“焦芳說此人極會使詐,未可小覷。一個道學先生會使詐,倒也怪怪事。”
“道學比不過朱熹。朱熹不但會使詐,而且極為厚顏無恥。宋孝宗要他在太學當武職,其實是嘲弄他的意思,任命一下來,他將三綱五常忘得一乾二淨,溜得比兔子還快。朱熹要別人滅絕人性,可他在江西任上,卻強逼尼姑還俗做他的小妾。這等道學先生,相爺也不必太在乎。”
原來王守仁被貶為貴州龍場驛丞,赴貶所途中,發現朱恩追殺,便佯裝跳入錢塘江自殺,暗地裡逃到武夷山躲藏起來。
張文冕久聞王守仁大名,料到他這樣的人不可能一時浮沉就自尋短見,朱恩這等草莽英雄也奈何不了他。
張文冕佩服王守仁,所以在劉瑾面前為他掩飾。
劉宇進見,劉瑾向他探聽甘肅巡撫曹元為人如何。
他對這個救命恩人一直念念不忘。
前回廖堂和潘幹派人到邊境捕豹,意在向邊將索賄,只有曹元可能自恃跟劉瑾這層關係,不但一個子兒沒給,還上一份諫章。
廖堂在正德面前說曹元的壞話,若非劉瑾向正德討人情,曹元吃不了兜著走。
結果曹元不僅沒事,捕豹中官也不再進甘肅境內。
這麼大的人情,曹元應該知道劉瑾幫忙,可竟然沒有任何表示。
劉瑾一直捉摸不透,他大權在握,曹元只要肯,求他,立馬飛黃騰達。
曹元為什麼不求呢?
劉宇當然知道曹元於劉瑾有救命之恩,至於他為何不向劉瑾討人情,他也搞不明白。
劉瑾既然問起,免不了將曹元大大誇一誇。
劉瑾越聽越黯然傷神,他覺得自己像個孤家寡人。
他問劉宇有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有個叫王吉的人,祖上是世襲指揮,到他爺爺時革沒了,他拿出一筆銀子想求相爺恢復世襲。”
劉瑾聽說銀子就來勁了,嘴裡卻說:
“你怎麼認識他?”
“也沒有交情,只不過買下他的祖宅而已。”
“變賣祖業的人,能有多少銀子?”
“倘若不賣,用不著多久,照樣敗光的。說來可笑,沒見過這樣敗家的。說一件小事相爺就知道。有一回他花大價錢買一匹馬,見人家鬥蟋蟀,就將馬換一隻蟋蟀。蟋蟀沒有看好,逃進牆角,他叫人將好好的一座牆拆毀了。蟋蟀倒是找到了,可不小心,被一隻鴨子吞吃了。他一氣打死鴨子,結果還得賠錢。別人說他拿一匹馬換一隻死鴨子。類似的事多著呢。他母親見他整天胡鬧,才變賣祖宅,花錢找關係,指望重新獲得世襲,有個正經事拘著他罷。”
劉瑾早已哈哈大笑。這一笑,他的心情好多了。
“你任過大同巡撫,又任過宣大總督。今年的年例銀我不同意發放,邊將一個個叫苦連天,照你看,邊費匱乏到底出在什麼漏洞上?”
劉宇想了想說:
“照下官看,各邊糧草短缺,馬匹疲憊,主要是官任非人,官僚失職,罪歸小吏。有的倉庫糧料汙爛動輒萬餘,甚至汙爛成灰而不知核驗。”
“眾口一詞都是這個原因,咱家決定從清理倉儲著手整頓。劉大人熟悉邊務,我奏明萬歲爺,兵部尚書一職非你莫屬。閻仲宇只會依慣例與我扯皮,怕是撈足了,不敢得罪下面的人。”
劉宇大喜,忙向劉瑾道謝:
“全仗相爺提攜,劉宇任兵部一職,定不讓相爺失望。”
劉瑾心情好起來,便想要看戲,他問劉宇:
“現在戲班子演的是哪一齣戲呢?”
“演的是《精忠譜》。”
劉瑾家的戲班子叫做“老棗樹兒班”。
其時戲劇十分繁榮,光劇目就有十二類,分為神仙道化、林泉丘壑、披袍秉笏、忠臣烈士、孝義廉節、逐臣孤子、撥刀趕棒、風花雪月、悲歡離合、煙花粉黛和神頭鬼面。
戲班雅號在隋朝稱為“康衢戲”,唐朝稱為“梨園戲”,宋朝稱為“華林戲”,元朝稱為“昇平樂”,尊稱唐玄宗為祖師爺,所以戲班子通稱為“梨園戲”。
康海喜歡劉瑾家的戲班子,有一次當劉瑾面誇獎他家戲班子說:
“君家梨園大佳。”
劉瑾聽不懂他文縐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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