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應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章 劉府張國舅索鹽引 冷宮白衣女見皇兒(三),正德皇帝朱厚照,真應畏,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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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一轉。
正德擔心餘甘識破他的身份,本不讓她跟著,可她纏著不放,只好一塊兒帶上。
浣衣局在德勝門裡,俗稱“漿家房”。
宮女們服役一定年限,一部分發放回家,一部分知道太多宮中內幕的進浣衣局優養起來。
犯官女眷、犯案的女子須接受特殊刑罰的,也打入浣衣局。
內官二十四個衙門,唯有浣衣局不在皇城裡。
由四面高牆圍起來的浣衣局,一樣也有樓臺亭閣,只是不如大內宏偉華麗而已。
正德帶著一行人走進浣衣局,過一道小門時,聽到遠處傳來錚錚琮琮的琴聲。
琴聲在秋風中顯得無比淒涼,讓人頓覺遠離俗塵,心中如一片明鏡。
正德不由自主停住腳步。
他靜聽一會兒,琴聲的格調驟然改變,一霎時如泣如訴,好比秋風入夜,痴男怨女情思纏綿,叫人聽得滿腹惆悵。
正德的音樂造詣很高,他後來依照唐太宗譜《秦王破陣樂》的做法,譜過一曲《殺邊樂》,在南都教坊盛行好一陣子。
他知道彈琴的人必定忽然心情驟變,才會在瞬間將一種格調變為另一種格調。
餘甘聽著琴聲,想起小時候一到日頭西斜,母親總是倚門呼喚她回家。
她又想到她最後一次離開村子時,聽到素不相識的老頭彈琴,一霎時往事紛至沓來。
她迷迷糊糊流下兩行淚水,接著頭痛得快要裂開似的。
胡亂中用手指塞住耳朵,才好受一點。
正德蹲在她身邊,問她怎麼啦,她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正德讓錢寧看顧她,他帶著張永向傳來琴聲的方向走去。
兩人轉過一片竹林,呈現在前面的是一方池塘。
撫琴的女子,穿著一襲白衣坐在池中亭子上,遠遠看去猶如神仙中人。
正德讓張永在竹林中等著,他自個兒向亭子走去。
白衣女子指法又是一變,變得輕挑曼捻,曲調也柔和溫軟了,恰如慈母在朦朧入睡的孩子耳邊喃喃細語。
無形中似乎有一股吸力,正德雙腳像踏在棉花上,不由自主向女子走過去。
女子慈眉善目,神態安詳。正德走到跟前,撫琴的手忽然慢下來,連頭也沒有抬就問:
“皇帝,你來啦?”
正德吃了一驚,以為有人預先通報,洩露他的行蹤,可想想卻絕無可能。
接著又想很多可能性,也都沒有道理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
他覺得女子依稀臉熟,心想她沒準就是他來浣衣局要找的人。
“我在這裡,等待皇帝十年了。”
正德雖然猜測是他的生母,而且見識過她的神秘莫測,還是又吃一驚:
“你在等我?知道我必會來?”
女子雙手離開古琴,抬眼看正德一眼,也是大吃一驚:
“你是誰呢?”
“你都知道了。”
女子愣了好一陣子,忽然笑道:
“你戴著假鬍子,還像小時候那麼頑皮。”
正德十分奇怪,他不願以真容示人戴上假鬍子,白衣女子之前並未見面,怎會斷定鬍子是假的?
難道太年輕不該這麼長?看來得弄短才好。
“你怎麼知道是假鬍子?”
“你父皇不是大鬍子,你姥爺也不是大鬍子,你哪來的大鬍子呢?”
原來如此。正德已然認定白衣女子就是母親了。
白衣女子指著古琴邊的一碗清水說:
“天天一碗清水,等待皇帝也有幾年了。”
說罷咬破指頭,擠出鮮血滴在水裡,鮮血慢慢在水裡洇開了。
她抬頭看著正德說:
“皇帝此行不是想知道身世嗎?你的血滴進去,一切就明白了。”
正德雖然認定她是母親,聽她一說,還是咬破指頭,將鮮血擠進水裡來個滴血認親。
正如傳說的,兩團血像相互吸引似的抱成一團了。
“皇帝若還不相信,可叫外面的隨從也過來試試。”
他們相信滴血認親,就像相信太陽從東邊出來似的。
“不用再試了,我相信。”
白衣女子伸出依然圓潤修長的手掌輕輕撫摸正德的臉,就像一陣柔軟的春風熨貼正德的心。
張太后也撫摸過他,可從來沒給他帶來過這樣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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