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罷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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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骨的腦中第二次聽到了機械女聲，也是大叔他們稱呼的系統聲音，打斷了風骨的思緒。

“該前往作戰室了，那裡肯定熱鬧”風骨自言自語後，收拾起小凳子，走向作戰室。

慢慢走進作戰室，裡面已經有十幾個人，文忠艦長坐在椅子上，目視著作戰室裡的每個人，想從每個人的臉上，審查出到底誰在罷免他。

風骨進入作戰室後，除了和大叔打了個招呼，如煙姐衝他笑笑，其他人都各自沉默，獨自一人慢慢地走到角落。

蹲著的大叔突然站了起來，“我先說說”大叔大聲說道“在場的哪位沒有得到過艦長的照顧，哪個人艦長沒有省吃儉用地幫你們，你們覺得這裡不好，大可以離開，為什麼要罷免呢”。

面對大叔的質疑聲，很多人默默地低下了頭，每個人來到這裡，都得到了艦長和大叔的照顧，都得到了應得的尊重和對待。

大叔繼續義憤填膺說著“我們不能忘本，我老邢是個粗人，但是我知道偉人的一句話，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希望稍後的投票，這裡的人都投反對票，再出去遊說別人，一定不能把艦長罷免”說罷，大叔氣呼呼的站在一旁，彷彿在對抗每個人。

“吃水不忘挖井人，這句話不錯，可是得挖井啊，我們現在是沒有水井，這樣的日子受夠了”一位個子瘦高的中年男人，訴說到。

“說的好”下面一片叫喊聲。

“別人能說這句話，你路子榮能說這句話，你可是和艦長是老鄉，艦長對你百般照顧，分給你多少吃的”柳如煙冷冰冰地說，但是每句話，都直刺受過艦長恩惠的人，但是恩惠不能當飯吃，當每個人都遭受生存之苦時，恩惠就顯得不重要了，不滿的種子，在緩緩的積蓄，過了這關，下一關怎麼辦呢？

艦長環顧四周，緩緩地說“我是艦長，我有義務和責任帶領大家過上好日子，眼前的困難，需要我們團結度過，一切不團結都會分崩離析我們，稍後投票，望大家三思”說完，艦長走入艦長室，彷彿在等待最後的審判。

“瘦猴和我去說服別人，誰敢罷免艦長，誰就是我老邢的敵人。”大叔說罷，快步離開作戰室，瘦猴在原地徘徊了幾下，快步追了出去。

風骨就在作戰室安靜的等著投票時刻的來臨。

如煙走了過來，“你還真和其他人不一樣”如煙隨口說，“你會罷免艦長麼？”

風骨看著如煙清澈的眼睛，慢悠悠地說道“善化不足，惡化有餘，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如果改變艦長，就能改變生存環境，那這樣環境早就改變了，那這裡還有存在的意義麼？”

如煙迷茫地說“聽不懂，但是我會嘗試著理解，那麼你會罷免麼？”

風骨看向艦長室，答覆到“我不會，艦長挺不錯”。

如煙聽完風骨的話，也看向艦長室，自顧自地說“這些罷免艦長的人為什麼不離開呢？他們的離開，艦長無法阻止”。

風骨轉向如煙，悠悠道來，“因為人性，人之本性，趨利避害，人之本性，烏合之眾。你見到過從其他艦來的人麼？”

如煙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並沒有”。

風骨繼續講道“你不會相信，只有我們一個潛艇或者軍艦吧，那麼另外一種可能就產生了，自主離開的人去了哪裡？這種未知的恐懼才會導致大家寧可罷免艦長，也不去搏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寧可捱餓，也不去闖蕩”。

如煙氣憤地說“一幫偽君子，一幫弱者”。

風骨輕笑道“你在說自己還是在說別人”。

如煙剛想反駁，突然腦中響起機械女聲“艦長罷免投票開始，心中默想投票結果，開始統計中，請稍後”。

風骨心中，默想“不罷免艦長”，同時另外一個念頭，瞬間冒出來“聲音直抵內心，可窺探內心想法，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就在風骨思緒凌亂的飄蕩中，“投票結果為同意罷免艦長的人數佔比60，12人投反對票，未到罷免標準，文忠繼續擔任祝融號艦長，再次發起投票時間為，對戰10輪次結束後。”系統的票選結果聲音，把風骨飄蕩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時間是按照對戰輪次計算麼？”風骨輕笑著，起身離開作戰室，自始至終，艦長都沒有再出現。

時間過得很快，風骨雖然不知道時間具體多久，但是又到了常規的對戰時間，大叔擔心風骨又爬上潛艇危險，就早早通知風骨。

從床上爬下來，灌了兩口水壺中的生存之水，看著空空如也的罐頭罐子，風骨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