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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湖廣兵抵達樊城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到了崇禎十三年的八月初二。
原先隸屬於陳洪範統管的湖廣兵一共有八千餘人,由六營兵馬組成,兩個參將的援兵營,四個遊擊的遊兵營。
這八千人是實際上的人數,兵冊上領餉的人數有一萬兩千餘人。
吃空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朝廷發下的軍餉本來就會短缺一部分。
朝廷每季發下來的餉銀,如果是足額髮放給底下軍卒,只夠發九千人的份,根本就不會按照一萬兩萬千人去發。
而且這還是如今戰時,因為此前有楊嗣昌在,才能夠請到這麼多的餉銀。
要是在往年平時,欠餉就是常態,發下來的餉銀糧食,連養家餬口都不夠。
如果是真只報八千人上去,到時候西北風都喝不到。
明末的時局,有的時候不是底層的將校想要吃空餉,喝兵血,而是時局和現實逼迫著他們去吃空餉、喝兵血。
像陳望所領的漢中軍不吃空餉,足額髮放餉銀的部隊,實際上才是不正常的異類。
陳望現在之所以能夠養這麼多兵馬,最初也是靠著繳獲而來的金銀作為第一筆啟動資金,後續則是在成為了鎮將之後,借用手中的權利去收攬錢財。
無論是九邊的營鎮還是內地的營鎮,大部分的營將都是在做這樣的事情。
只不過九邊的格局已定,礦山、田畝這些都被當地的將門和豪族把持,而想要鹽鐵的買賣,則是官方所壟斷,非是總兵一級根本就沒有資格參與。
所以在邊關,很多將校暗中與北地的蒙古部落也多有交易,就是為了賺取金錢。
這樣的情況在明朝中後期根本就是屢禁不絕。
內地的營鎮,隨著文重武輕的格局產生,他們的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小,根本就沒有辦法賺取到大量的錢財。
而陳望在漢中府任鎮將,之所以能夠收取這麼多的田畝和礦山,同時還壟斷境內的私鹽貿易和關卡稅收。
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流寇的破壞,打破了舊有的秩序。
無論是漢中府還是鄖陽府,還是現在河南等地,都是因為有流寇先一步的破壞,所以才給了陳望趁虛而入的機會。
而手中的兵權,和與日俱增的地位,則是讓陳望能夠牢牢的把持著這些財富,讓人不敢窺視。
襄陽城外,千帆竟渡。
大量的軍兵正透過舟船開始登陸,襄陽城西的渡口也被盡數佔領,一面又一面的火紅色旌旗在水畔被豎起。
張獻忠攻陷了襄陽,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的水師。
原先襄陽城內是有一支水師存在,在襄陽城陷的時候,停靠在漢水渡口的水師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
在獻軍前來接受的渡口的時候,襄陽的水師已經是先一步駕船逃離了渡口。
現在襄陽城外的明軍水師,一半是從武昌前來馳援的水師,另外一部分則是襄陽的水師。
有著水師的優勢,漢水的控制權牢牢的被陳望所把持著,也使得襄陽城就此成為了一座孤城。
面對著他們的登陸,襄陽城上只是響了一陣的鼓聲,而後便重新恢復了平靜,再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了。
襄陽城中的守軍並沒有出擊,襄陽城的城門牢牢的緊閉著。
襄陽城西的南部碼頭上,十數艘明軍水師的戰船正橫戈在周圍的水域。
一門又一門的艦炮透過炮門,遙望著不遠處空蕩蕩的水畔。
如果城中的流寇想要從兩翼進攻碼頭,必將遭遇他們猛烈的火炮攻擊。
在一眾明軍水師的戰船之中,其中一艘福船最為矚目,因為它的體型最為巨大,而上面懸掛著的旌旗也最為繁多。
那艘福船自然是明軍水師的旗艦。
而陳望此時正站在這艘福船船首的位置,審視著整個戰場。
雖然是北人,但是陳望並不暈船。
遼東臨海,原身甚至還有出海的經驗,也曾經乘坐過許多回船隻,還是海船。
所以陳望沒有留在營壘之中,而是直接登上了旗艦,親臨襄陽城下指揮。
“啟稟將軍,攻城的器械全部運到城下,大概需要等到今天的日落才能全部運送到岸,明天清晨就可以發起進攻。”
在陳望的身側,一名身穿著輕便罩甲,將校打扮的中年男子,低著頭弓著腰態度極為恭敬。
聽到身邊傳來的聲音,陳望也隨之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鏡,向著旁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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