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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聽婉轉的歌聲:“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翻來覆去,只有這一句。
野蘿停下步伐鬆開阿樹,忍不住駐足傾聽。
阿樹感慨道:“哀傷深情,蕩氣迴腸啊!哎,不知這位鬼友究竟發生過何事,光是這片刻接觸,就讓我頗感心酸。一隻鬼,徘徊在一個地方,等著心中的執念十年。十年,在凡間也是不短的時日啊,尤其默默等待,更顯時光漫漫。”
野蘿表示贊同:“眾生不易。”
阿樹見野蘿心不在焉的模樣,道:“你這麼著急,是想作甚?難道是察覺到碎片動靜啦?”
野蘿仰頭看了看碧藍的天空:“沒有,我去,看看我阿婆。”
阿樹道:“阿婆?你阿婆也在大啟京城?”
野蘿眼睛有些酸澀,她眨了眨眼睛,低下頭來:“不對,她現在已經不是我阿婆了。”
阿樹跟上野蘿,震驚道:“啊?你們吵架了?發生矛盾了?”
“她投胎轉世了。”
短短一句話,震的阿樹表情僵在臉上,一時想說點什麼,又說不出口來。
野蘿站在一個路邊攤前,望著一個婆婆和小孫女坐在裡面津津有味的吃湯餅,婆婆怕燙到小孫女,細心地夾到小碗吹涼,再遞給小孫女吃,祖孫倆人吃著簡單的湯餅,一臉的幸福滿足。
一幅平淡無比的畫面,野蘿一顆心卻揪在一起,淚水已然在眼眶打轉。
她知一路上阿樹滿臉問號,只是強忍著沒問出口,她神思百轉千回,最終簡略道:“我曾一世為人,和阿婆相依為命,如今阿婆投胎轉世,她就再也,再也不是我的阿婆。”
說到最後聲音近乎沙啞。
晨光穿過薄薄的雲層揮灑在青磚灰瓦間,卻沒照到野蘿身上。
阿樹見野蘿低下了頭,捲翹的長睫閃過瑩瑩淚光,漸漸溼潤,單薄的雙肩微微顫動,還在強壓著情緒,努力憋回眼淚。
像是一隻丟了巢的孤鳥,無助又孤單。
阿樹上前一步,將野蘿抱在懷中,一手放在她的脊背處,一手輕輕摸了摸她的後腦。
她聽到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難受的話,別忍著。”
若是旁的時候有誰這樣抱她,她一定一腳踢過去。
此時此刻,她感受到這個擁抱無一絲旖旎曖昧,有的只是一股溫馨的無聲安慰,和強大的安全感。
寬大的胸膛緊緊包裹著她,一陣不受控的強烈孤獨感被擠搡出心間,野蘿將頭埋在阿樹懷裡,伸手緊緊抱住阿樹,像抓住一根浮木。
她不可遏制地失聲哭了起來:“阿婆會有全新的人生,再與我毫無瓜葛。從今往後,我就再也沒有親人,沒有阿婆。”
野蘿曾說有聚會有散,總會橋歸橋路歸路。
道理誰都明白,真落到自己頭上,當下定然非常難受。
阿樹內心一陣酸澀,他繼續輕輕拍著野蘿的後背,說出的話也是自己想象不到的溫柔:“你有我,我們這些朋友,未來還會有家人,就算大家都走了,我這隻被你撿到的鬼,也會賴在你身邊,一直煩你!”
野蘿慢慢停止了抽泣,阿樹想她這會一定在心裡罵他。
他繼續說:“我陪你去看阿婆,這一面,是告別。你也曉得她既然轉世,就不再是你阿婆。但你阿婆並沒有消失,小仙女,她一直在你心裡,只要你記得,她就一直在。”
野蘿淚眼汪汪地仰頭看向阿樹,只見他眼睛不知何時也微微紅了。
她慢慢脫離阿樹懷抱,吸了吸鼻子,擦掉淚水,輕道:“謝謝你,阿樹。”
路人經過時見野蘿一系列舉動,無不面露古怪不解。
有人嘆息道:“多好的姑娘,可惜是個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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