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終極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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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馬克西姆即將踏出那一步的時候，他的腦子裡模糊不清地閃過一個念頭，那個念頭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也足以讓他清醒過來。

那是關於課上女學生詢問的動能盤問題，雖然他的的確確不會，但是這個問題在此時突然引起了他的深思，尤其是目前自己的現狀。

動能盤的問題就在於如何都沒法阻止誤差發生，這也導致了一系列的失敗結局。

沒錯，一切都是失敗的。假如說人造物的失敗來源於製造者，那麼馬克西姆自身的失敗又來源於哪呢，試問一下，一個人在同一天內遭遇到那麼多失敗的機率有多大？

這恐怕很小，除非是當事人自己刻意的。

但這對於他來說明顯不可能。

而且他總是有種感覺，就好像一直有人在某個地方盯著自己，又或者在耳邊說著什麼，雖然實際情況是他只能感覺得到，但這感覺就可以證明一個問題。

這一切可能是假象，也可能是夢境。

如果真的存在這兩種可能得話，那一定會有什麼人在監視他，並修改他的生活，讓他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糟糕，唯有一死才能夠解脫。

想到這裡，他不禁覺得恐懼，也覺得迷茫。到底是什麼人要讓他經歷這樣的絕望呢，仇人，以前的情敵，或者是工作上的對手。

他想了一會覺得只有一個人能解開他的疑問，那就是卡森·斯塔特。這位馳名國內外的講師在今天搶了他的工作，也許就是他在暗中搞鬼。

一陣涼風吹來，吹得馬克西姆頭皮發麻，他看著山下的深淵，心裡慶幸著自己能夠在這時候想明白。

可就在他正要轉身從牆上下來的時候，有人從背後推了他一把。他極力穩住身形，但最後還是沒能把握好，整個人掉了下去。

他以為自己死定了，可心裡還是希望著下面有張床墊，又或者這只是一個夢。但沒有用，他還順著斜坡滾落，碾壓著峭壁上伸展出來的孤單植物，最終落在一塊突出的巨石上。絕望的是石頭表面很斜，他以慣性之勢從石頭上滾落，卻在掉下去的一瞬間摳住了巖縫。

“呃啊，救命……啊……”他呼喊著，但晚上根本就不會有人在山上逗留，山頂的保安亭裡也沒有人，整座山就好像一座漆黑的墳墓，為馬克西姆而準備。

但這也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這很有可能就是幻象。夢境不會使人疼痛，因為造夢者還有主觀意識，但幻象就可能透過別人或者是儀器的影響，以客觀想法制造最真實的假象，再同步進自己的腦子裡。

而且有一點可以證明，就是太巧了，當他開始懷疑這一切的時候，就突然有人從後面推了他一下，很明顯就是為了讓他摔下去，然後因為墜落山崖而導致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那麼真實的他就會變成了一個植物人。

想到這裡，馬克西姆就有了主意。他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去懷疑其中的問題，而且剛剛已經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那麼自己的顯意識肯定會以為真的死了。

倘若他知道了，然後一直保持鎮定，包括自己摔下去之後要保持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還活著，這樣也許就能破除這幻象。

可想想容易，做起來就難了。首先他得考慮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機會可能只有一次。其次這需要過人的膽量，因為鬆開手之後下面只有岩石等著他，那麼在下墜的過程中，他可能會一直保持驚恐的狀態。

而關鍵就在這裡，絕不能恐懼，恐懼便失敗了。

“額……呼……”馬克西姆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他要讓自己的手指最終承受不住身體上的重量而脫離巖縫，在此之前他可得做好準備。

但時間太過於漫長了，這樣漫長的等待和內心中的掙扎勢必會瓦解他的良好情緒，因此在堅持了好一會兒之後，他下定決心鬆開了手。

“啊——”下墜感使他有種內臟向下移位的感受，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但腦袋裡一直重複想著一句話。

“這都是假的，我不會有事的……”

啪！

他的腿歪扭著，面孔向下著地，頭顱整面已經摔成/肉/醬，地面上都是他的血液和部分/皮/肉/組/織，然而他卻以另一個視角看著自己的死亡。

沒錯，在落地的那一刻，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正漂浮於空中，而下面則是一具屍體。不過馬克西姆沒有認為自己已經完了，現在的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也知道了他的敵人到底是誰。

他抬起頭，望向懸崖邊上的牆頭，那裡有一個黑影，正往下凝望，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