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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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碎的學校大門廢墟上，一個人影正在遊蕩，若是你走近一些，還能聽見那個人影發出的喃喃自語…

“帽子，帽子，在哪呢……啊哈，找到你了！”

卡里勒姆彎腰撿起碎石中的帽子，輕輕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又翻過來檢視了兩下，確定帽子完好無損。

於是他難得露出了一個笑容—儘管這個笑容有點僵硬—他甚至情不自禁的開口稱讚了一句：“完美。”

於是卡里勒姆戴上帽子，準備去體育館赴約。正當他轉身欲走時，一陣沙啞又悲傷的哭聲拉住了卡里勒姆的雙腿。卡里勒姆知道這是誰的哭聲。

他抬了抬腳，想要忽視這小小的抽泣聲，前往體育館完成約定。但是每當卡里勒姆抬腳時，餘暉爍爍在沸騰的魔力中痛苦流淚的畫面就不由自主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那眼淚就像千斤重的沙袋，死死的綁在卡里勒姆的腿上，墜的他無法邁出一步。最終，卡里勒姆妥協了，他深吸一口氣，轉身朝著哭聲的方向走去。

只走了兩三步，卡里勒姆就看到了餘暉爍爍，她抱著自己的腿坐在廢墟之中，正獨自一人小聲的抽泣著，朦朧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卻顯得她更加孤獨，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

卡里勒姆注意到，女孩佈滿淚水的臉上，充斥著妝容花掉的痕跡。直到此時，卡里勒姆才意識到，雖然餘暉爍爍並沒有在秋禮服舞會上現身，也沒有換禮服，卻還是十分認真的給自己畫了個淡妝。

在褪去強勢和校霸的外衣後，餘暉爍爍也不過是一個小女孩罷了。卡里勒姆一邊想著，一邊朝餘暉爍爍走了過去。

沉浸在懊悔與悲傷中的餘暉爍爍在聽到腳步聲後，下意識的想要抬起頭，卻被一頂帽子遮住了眼睛。

卡里勒姆將自己的帽子輕輕的斜扣在餘暉爍爍的頭上，正好能將她的臉完全遮住：“不要這麼輕易就向別人露出自己這麼脆弱的一面啊，大校霸。”

聽到卡里勒姆的聲音，餘暉爍爍顯然愣了一下。她抽了一下鼻子，有些遲疑的說：“卡里…勒姆？”

卡里勒姆坐在餘暉爍爍身邊，答應道：“是我。”

餘暉爍爍顫抖了一下，小聲的說：“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卡里勒姆在自己破損的禮服上找了一個相對乾淨完整的地方，撕下了一塊不規則的小方布，轉頭看向別處，伸手將方布遞向餘暉爍爍：“真是的，我在你眼裡的形象有太糟糕了吧，就算是我也會受傷的。”

餘暉爍爍看著眼前的小方布，整個人都呆愣住了。過了兩秒，她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這是…？”

“湊活用吧，”卡里勒姆挑了挑眉，“珍奇她們非要我換禮服，這個禮服上沒有多餘的口袋，所以我沒帶紙。”

“不，不是，我是說…你是在安慰我嗎？為什麼？我們不是…我還…你這…”

聽著餘暉爍爍語無倫次的聲音，卡里勒姆瞪起了死魚眼——儘管餘暉爍爍看不到——說道：“你還用不用？我都撕下來了，總不能讓我一直舉著吧。”

餘暉爍爍僵住了。她張了張嘴，低著頭接過了方布，擦起臉來。

餘暉爍爍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小聲說道：“謝謝…”。卡里勒姆聽到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用雙手撐住背後的地面，仰頭看起了天上的月亮。

過了一會，餘暉爍爍抬起頭來，她的臉上已經乾淨了許多。她瞄了卡里勒姆一眼，輕輕的說道：“我擦好了。”

聽到這話，卡里勒姆終於將頭轉了過來。他看了一眼餘暉爍爍，說道：“嗯，比剛才好多了。這才像是我們坎特洛特高中的老大嘛。”

聽到這話，餘暉爍爍臉色一紅，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然後兩人就這麼並排坐著，誰也不再開口了。

過了一會，餘暉爍爍低著頭，率先打斷了安靜的氣氛：“對不起，我打了你的頭。”

卡里勒姆抬手摸了摸自己後腦上的血痂，轉頭看向餘暉爍爍說道：“你打的還挺狠的，不過沒關係，我已經全部忘記了。”

餘暉爍爍顯然沒有聽明白這個“全部忘記”是什麼概念，她有些驚訝的抬起頭，說：“你就這麼…原諒我了？”

看著明顯誤解的餘暉爍爍，卡里勒姆也沒有什麼解釋的想法，更何況本身卡里勒姆就存了原諒的意思。他衝餘暉爍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謝謝你願意原諒我。”餘暉爍爍低下了頭，覺得眼睛又有點發酸。

看了看低著頭的餘暉爍爍，卡里勒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