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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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兒輕笑了聲，“那可說不定，就像您說的，他們已經失了人性，那些極端的人遲早也會失了智，我若一直忤逆他們，難保他們不會生氣衝動傷害我們。”

而且她除了教他們辨認吃的，那些藥理她怎麼可能會乖乖和盤托出，她講給他們聽的時候早摻雜了一些雜質進去了。

那老婆婆略微思索了一下，“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也不該事事順從他們，他們就是群沒了良心的混賬而已。”

蘇晚兒忍不住多看了這個老婆婆幾眼，“婆婆，您好像每次能吃到的東西都是最少的，您怎麼還能保持著這麼好的心態呢？”

老婆婆笑了一下，半眯了下眼睛，“我是一個神婆，從前他們挺尊敬我的，只是這生死攸關之際，我這個神婆就完全顯得不重要了，我都活了一大把年紀了，要是別人可沒幾個能活到我這個年紀的，都活那麼長時間了，早對生死已經看淡了，如今能活不過也算偷來的罷了，我又何須再自怨自艾呢？”

蘇晚兒忍不住對這位神婆尊敬起來，這個神婆讓她對這些人的看法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婆婆倒是與我所見過的人都不同。”

神婆撿起幾顆石頭，在地上隨意擺放著，頭也沒抬，就認真的擺弄她的石頭，“沒有同不同的，生逢亂世，人之有命，趨利避害、自保其身都是人之本能，不同的不過是對生死的看待而已。”

鬱謹笙靜靜看著神婆撿了許多石頭，在地上擺了個奇怪的圖案，然後，她把自己手上帶著的每顆珠子都是半硃紅半紅褐的珠串拿下來，放到那圖案的中間，嘴裡又神神叨叨的唸叨著什麼。

蘇晚兒也好奇的看著她，他們村子裡也有一個神婆，但他們村子裡的神婆一直悶在家裡，沒出來過，她似乎也只見過兩三次，她長什麼樣子她都已經記不太清了。

神婆唸叨了半晌，把串珠拿了出來拉過蘇晚兒的手，把串珠套進她手裡。

“婆婆，這……”蘇晚兒驚得想要抽回手，她都不認識這個神婆，怎麼能要人東西呢？

神婆已經把串珠戴進了她手裡，蘇晚兒就要拿下來，神婆阻止了她，“你戴著吧，這是桃木跟硃砂製成的，可辟邪保平安，也算是為它找個好主人了，這到凌臺城恐還要一個多月的路程，前方的道路只會更艱難，你們是有福氣的人，這串珠你戴著，天下人性很多，這些人只是其中一種，還望公子夫人不要太往心裡去才好。”

蘇晚兒不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但看她滿臉笑容她點了點頭，“那，多謝婆婆了。”

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串珠，每顆串珠似乎都有一個小動物的圖案，而且這串珠上還有一朵半粉半紅的桃花，蘇晚兒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精緻的手串。

鬱謹笙聽這個是保平安的，拉過蘇晚兒的手檢視了會，除了好看，沒覺得哪裡不對，也朝神婆露出了絲微笑，“謝謝老婆婆!”

神婆沒有回他們，把眼神轉向了那群婦女，她們已經把蛇烤好了，已經在開心的分著蛇肉了。

剛剛那名孕婦帶著幾個婦女朝蘇晚兒走過來，把一根差不多有食指長的蛇肉用葉子包了拿過來遞給蘇晚兒，“蘇醫女，這是給你跟你夫君的，這段日子以來，一直沒跟你道過謝，沒有你的話，我們也不知道有那麼多能吃的東西，也不可能能分到這蛇肉。”

蘇晚兒往她們手裡看了一眼，每個人都半截手指不到的蛇肉，她又看向眼前幾人，“這，給我的是不是多了？”

那些婦女笑了一下，“不多，這是你們兩人份的，這一路上都是你在幫我們，多吃一點也是應該的。”

蘇晚兒又抬頭看了看其他婦女，發現有好幾個都一臉的悶氣，看著她的眼神都不怎麼好，但也沒說什麼。

蘇晚兒伸手接過了，朝她們露出了一個微笑，“多謝。”

這算是她跟這些人同行這麼久第一次收到她們的好意。

她突然覺得神婆說的挺對的，人性有很多種，他們只是其中之一，而且，亂世之下也是有人性不會被泯滅之人的，就比如她眼前的這幾位。

蛇肉都分完了，可是神婆並沒有被分到，因為沒家人，對他們也沒做出過貢獻，她好像一直都是被人遺忘的。

蘇晚兒掰了一小截手指大小的蛇肉出來，把長的那一塊遞到神婆手裡，“謝謝您的串珠，這些給您吃吧。”

神婆也沒跟她客氣，直接接過吃了起來，也不管周圍看著她那不滿的目光。

蘇晚兒把手裡的掰成兩半，兩人嚐了嚐味道。

鬱謹笙接過那不到一